從華胥樓的院子裡行駛出去,過華街,經百戶,直向城郊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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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毓秀坊。
一輛馬車在毓秀坊門口停下。
馬車上走下一個靛青色衣袍的少年,春風得意,她一掀衣袍跨過門楹,登堂入室。
“九爺,您可算是來了!”蘇娘急急忙忙的跑來朝顧九說道。
“嗯?發生何事?”顧九問道。
蘇娘腦海裡整理了一下說辭方說道:“昨日個洛將軍府上的一個丫鬟過來說要定製一個洛少將軍的抱枕。洛少將軍的畫像已經給送來來,昨兒夜裡彩魚幾個湊合著下了筆,可是我看了底稿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好像差了點什麼……”
“洛少將軍?”顧九蹙眉嘀咕了一聲,“可是洛浮生?”
蘇娘深抽吸一口氣:“爺,您小聲點!”說著便附在顧九耳畔道,“正是這洛營的洛少將軍,洛浮生。”
原來真是他啊!
昨日個慕華胥所說的洛營的將軍就是他老爹?那她這不是要幫著慕華胥對付阿九的小竹馬?
“蘇娘你去忙吧,底稿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叫硃紅給我泡杯茶就是了。”
“好勒。”蘇娘一面答一面心底裡納悶起來,這九爺為何每次都要硃紅伺候著,她給用心安排的赭石也不要,莫非……
蘇娘心下一緊,這瘦身板的九爺品味還真不一樣呢,她微微汗顏了一下,仔細一想又覺得九爺能看上硃紅也不是不可能,這民間說法不是長得又白又胖能生兒子麼?九爺能看中硃紅也不失一件好事,硃紅到底是個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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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次日凌晨,這一日顧九又沒有回梅花廬,全是拜“洛浮生”所賜。昨夜給寡月的信要衛箕送回去,她才安心留下。
“九爺。”硃紅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端著茶水進來了,可是九爺關於“洛少將軍”的底稿還未打完。她白日就見赭石將九爺扔掉的紙團,撿了一大簍子出去了,這會兒進來地上又生出許多。
顧九總算是畫出一個她認為非常神似的“洛浮生”來!方收了筆,就將那紙條遞與硃紅。
暗紅色衣衫的小人兒,一柄寒槍,大大的眼睛英氣十足的容貌,劍眉微皺,小拳頭緊握,這便是她記憶裡的洛浮生。
“哇,九爺,你出馬果然就不一樣,這畫可真神了,真的很像以前遠遠看到的洛少將軍呢!英武不凡,氣質俊雅。”硃紅說道,一方面她心憂九爺的身體想要九爺早些休息是真,另一方面這畫畫得神似也是真。
方接過她遞來的茶的顧九一愣:“英武不凡、氣質俊雅?誰教你的?真看不出來小朱紅還會這些文縐縐的詞……”
硃紅連忙擺手道:“九爺你可別誤會了,奴家都是道聽途說,奴家哪裡會這些詞彙,都是以前洛少將軍的軍隊走過街心的時候,那些仰慕的姑娘們痴痴的念道的。您不知得知這洛少將軍喜歡姚氏嫡女時,不知碎了多少姑娘們的心呢……”
“還有還有,前幾個月七夕佳節的時候,洛少將軍還將全城的煙火購買去,足足用全城的煙火在軒城的天空中弄出姚家嫡女的名字,那叫什麼來著,後面兩個字奴家不認識……”硃紅撓撓頭。
“倒也是個痴情種!”顧九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放下茶杯,她揉了揉發酸的塊睜不開的眼睛道,“給秦彩魚,叫她繡得認真點。”
知道這洛家的和姚家的有這般牽連,她可不能大意了,只是這洛浮生,怎麼可能看上這種東西?顧九不由的懷疑起來。
洛府的丫鬟,難道是看上自家少爺想討少爺歡心的女子?畢竟是有錢賺,且付過押金,蘇娘還收下了,她亦是騎虎難下的熬了一個晚上才給畫到滿意。只是她滿意了不見得別人滿意啊……
一日後,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