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山的事情告訴了她。
山神廟裡油燈閃爍,昏黃的光線將屋子照得暖暖的,江氏一邊坐在油燈下納鞋底,一邊顧著與衛長蕖說話。
只聽她道:“蕖兒,今兒下午,你村長叔來找過我。”
想來趙德全是為了賣山的事情,才來找江氏的。
此時,小蘿蔔頭正趴在衛長蕖的懷中,衛長蕖伸手揉了揉他軟軟的髮絲,然後挑起眉目看向江氏,問道:“娘,村長叔跟你說了什麼?”
江氏抽了一針,使勁拉出麻線,才與衛長蕖道:“你村長叔說了,村裡的幾位族長同意將果子嶺買給咱們家,趕明兒,讓你與他們再談談,商量價錢的事情。”
事情辦得如此順利,衛長蕖心裡十分高興。
她臉上微微含笑,與江氏道:“嗯,我知道了。”
第二日,吃過早飯不久,就瞧見十里村的村口停了兩輛馬車。
其中一輛是蘇成趕來的,另外一輛是衛長蕖昨日專門僱用的。
馬車到了十里村之後,衛長蕖首先去了趙德全家,然後再跟著趙德全去了幾位族長家,挨家將幾位老族長都接去村口,然後準備趕車。
十里村衛姓,趙姓,陳姓的人最多,是大姓,其他姓氏的人都是後面才陸陸續續搬進十里村的,算是雜姓。
十里村總共三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長,一位是老趙家的,一位是老陳家的,一位是老衛家的。
將三位族長都接到了村口,衛長蕖與趙德全細緻周到的照顧他們三人上馬車。
“陳叔公,這馬車有些高,您小心一些,咱們不趕時間,啊,”只見衛長蕖正攙扶著陳家族長的手,柔著嗓音道。
陳老族長今年六十五歲,生得滿頭鶴髮,滿臉皺紋,但是人看上去卻很精神抖擻,老當益壯。
陳族老輕輕拍了拍衛長蕖的手,道:“長蕖啊,叔公年紀大了,這路也走不動了,有兩年多沒去鎮上咯,多謝你還特意安排馬車接我們三個老傢伙去鎮上走走啊。”
“陳叔公,我是晚輩,你不用跟我客氣,再說了,我也接你們去鎮上,不是為了買山的事情嗎,倒是我麻煩你們了,”衛長蕖一邊小心攙扶他上馬車,一邊道。
三位老族長乘坐一輛馬車,衛長蕖與趙德全乘坐一輛馬車,眾人坐穩之後,蘇成才與那車伕這才趕著馬車離開了十里村。
因為三位族長上了年紀,路上有些顛簸,衛長蕖吩咐那趕車的車伕放慢些速度,花了大約一多時辰,衛長蕖等人才趕到醉香坊。
到了醉香坊之後,衛長蕖第一個跳下車,然後她又細緻周到的跑進醉香坊端了條凳子出來,墊在車廂下面,再攙扶著三位老族長踩著那條凳子下馬車。
攙扶著三人下了馬車之後,衛長蕖才道:“三位叔公,村長叔,我們到了。”
聽了衛長蕖的話,趙德全與三位族老站在醉香坊門前,他們瞧著醉香坊大大的燙金招牌,一個個的都傻眼了。
這家酒樓連門口都是鋪著紅地毯的,大廳裡裝裱得清新雅緻,可算高檔了。
他們心道:長蕖這丫頭竟然請他們上這樣高檔的酒樓吃飯,那可是老舍得花錢了。
想到此,三位族老對衛長蕖的印象好了不少。
“村長叔,三位叔公,我平日就在這家酒樓裡做工,熟人熟事的,我便邀請你們上這家酒樓吃飯了,”說完,衛長蕖便招呼著四人進醉香坊。
趙德全,三位族老瞧著地上乾淨鮮豔的紅地毯,再瞧瞧自個腳上那雙沾滿黃泥的破布鞋,一時之間有些不敢踩上去。
衛長蕖瞧著四人動作有些遲疑,含笑道:“村長叔,你趕緊邀三位叔公進來呀,不礙事的,這地毯天天得洗,只管踩進來便是。”
“好叻,”趙德全尷尬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