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禮貌道:“大嬸,長鶯姑娘是你的侄女,你咋能這樣埋汰自個的侄女吶,長鶯姑娘本本分分在醉香坊做事情,這是醉香坊所有人有目共睹的,這茬事情,衛姑娘是最清楚的,”話說到這裡,頓了頓,轉了一下眼珠子,看著其她幾個看熱鬧的婦人,道:“若是大家不肯相信蘇成的話,大可以去宅子問問衛姑娘。”而後,又將話把子扭回來,繼續對姚氏道:“大嬸,什麼……窯!子里扣出來的錢,賣!身賺的錢,這些話如此難聽,你作為伯孃,咋能用如此難聽的話埋汰長鶯姑娘,長鶯姑娘在醉香坊做事,拿的是醉香坊給的工錢,乾乾淨淨的,你剛才說那樣的話,完全是在詆!毀長鶯姑娘的名聲,方才!方才只是長鶯姑娘一腳沒踩穩,差點跌了,我順手扶了她一把……”
姚氏緩過氣來,狠狠的颳了蘇成一眼,蘇成還想替衛長鶯解釋些什麼,話還卡在喉嚨上,就被姚氏一嗓子給壓了下去。姚氏那聲音又尖又利,蘇成這愣頭小子豈能討得到便宜。
“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管誰叫大嬸吶,誰是你大嬸。”姚氏狠毒的颳了蘇成幾眼,一雙尖銳的老眼,恨不得在蘇成那張俊白的臉上戳幾道口子。
姚氏叉著兩條膀子,目瞪著蘇成,端足了罵架的氣勢。
“野小子,少在老孃面前說漂亮話,你是這小騷蹄子的姘頭,當然要向著她說話了。”說著,瞟了衛長鶯一眼。
“沒踩穩,扶一把,哎喲喲,真是笑死老孃吶。若剛才是這小騷蹄子一腳沒踩穩,你扶她一把,你倆咋還能抱那樣久,貼得都恨不得親上了,自個做了沒皮子沒臉的事情,別人說說都還不行吶。”
姚氏幾嗓子落下,頓時就將蘇成罵得跟個龜兒子似的。
縱使平日裡,蘇成是個性好,脾氣溫和的後生,此時也受不住姚氏的尖酸刻薄。
他氣得怒目瞪著姚氏,兩管袖子下,連拳頭都握上了,若不是尚一絲的理智在,不想給衛長鶯,醉香坊添麻煩事情,此時,他真恨不得啪啪扇姚氏幾個大耳瓜子。
衛長鶯瞥見蘇成臉色都氣得發青了,趕緊道:“蘇兄弟,天色晚了,你還是快些趕回酒樓去,再晚些就見不著路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幾句話說完,卻見蘇成紋絲不動的依然杵在原地。
蘇成本來就對衛長鶯有些意思,此時,哪裡肯丟她一人在這裡不管不顧。
衛長鶯的話傳入蘇成的耳中,見衛長鶯關心自己,蘇成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緩了一口氣,微微側目看著衛長鶯,道:“不礙事的,若是待會兒看不見路了,我大不了去宅院,找衛姑娘借一盞油燈。”
兩人隨便說幾句話,落在姚氏這婆娘眼裡,卻變了個顏色,硬生生就成了打情罵俏。
“我呸,真是不要臉。”一口濃濃的唾沫濺在衛長鶯的鞋嘴兒前,幾滴星子飈在了衛長鶯的裙角之上。
“小騷蹄子,還敢說自己賺的錢是清白的,嘖嘖嘖!真是沒皮子沒臉,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小騷蹄子,也只有楊春娥那臭婆娘生得出來,老孃不過就是說了你姘頭幾句,咋了,這就心疼了,瞧你那副狐媚子,勾引人騷模樣……”
衛長鶯隔著姚氏有兩三步的距離,此時,姚氏正抬起一條粗膀子,伸手抵著衛長鶯的鼻樑尖兒潑罵,一口一個小騷蹄子,罵得好不難聽。
這廂,老三房的楊氏見自個的大閨女遲遲未歸家,瞧著天色越來越晚了,心裡不放心,便拽著衛文水朝村口走來,想要在村口候一候衛長鶯。
趕巧的事,兩口子剛到村口,就看見老大房的姚氏抵著自個大閨女的鼻樑尖兒潑口大罵,那一口一個小騷蹄子,一口一個狐媚子,真是罵得楊氏心裡抽抽了幾下。
殺千刀的惡婆娘,竟敢這樣埋汰自個的閨女。
自個的三個閨女,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