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狠毒了姚氏那婆娘,恨不得將她那張臭嘴撕到後頸窩去。
雖然楊氏素來與姚氏那婆娘關係不和,但是以往卻不曾狠毒了她,卻是近來這幾日,她們妯娌間的矛盾才越來越不可收拾,此事說來,還與衛長鶯這丫頭有關係。
那日傍晚,一如既往的,衛長鶯下了工之後,蘇成便駕著馬車將她送回十里村。
醉香坊的馬車噠噠的進了十里村,蘇成揪住韁繩,將馬車穩穩的停在了村口的大柏樹下,他利落的跳下車頭,可卻久久不見衛長鶯撩簾子出來,便隔著簾子,輕聲提醒道:“長鶯姑娘,已經到了。”
車廂內,衛長鶯掂了一整天的勺子,覺得身子甚是疲乏便靠在車廂壁上,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馬車到了十里村,她都未曾發覺。
直到聽見蘇成的聲音至車廂外傳來,她這才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答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撩開車簾子,準備跳下馬車。
因為剛才打了盹,下車時頭腦還不是太清楚,撩起簾子,利落一跳,可這一跳腳跟沒踩穩,整個人就往著一邊跌了,身子頓時就失去了重心,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蘇成眼疾手快,在衛長蕖觸地之際,伸手一撈,將她扶了一把,衛長鶯腳下還虛浮著,整個人就猛然跌進了蘇成的懷裡,半截身子穩穩當當的紮在蘇成的懷中,在外人看來,就好像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十里村村口那棵大柏樹下,素來是最熱鬧的。吃過晚飯,閒來無事,便有村民端了短凳坐在樹底下嘮嗑,拉家常。
立春之後,天氣日漸暖和,旁晚十分,那些嘴碎的婦人更是喜歡聚在大柏樹下,數落數落這家女兒,再數落數落那家的新媳婦。
是以,衛長鶯跌進蘇成懷裡的那件事,正好被一群好事,愛嚼舌根的婦人給看了去。
凡是有紛擾的地方,就少不了老衛家大房的姚氏。
那日,不光姚氏在場,賈媒婆,潘氏,趙德全的婆娘焦氏,這三個素來嘴碎的婆娘也在場。
四個老女人一唱一搭,這事情便鬧開了。
因為跌得突然,一時之間,衛長鶯有些驚嚇到了,緩了許久,才緩過心神來,便也在蘇成的懷裡趴了許久。
蘇成一早就對衛長鶯動了心思,此刻,衛長鶯突然跌進了他懷裡,抱著懷中柔軟無骨的嬌軀,聞著衛長鶯身上散發出來的少女芳香,一時之間,便有些心神恍惚了,兩邊臉頰也跟在蹭蹭蹭的燒起來,直接燒到了耳根子,愣頭小子早就傻在了當場,哪裡還記得將衛長鶯扶起站好。
衛長鶯趴在蘇成的懷裡,耳朵正好貼在了他的心口之中,緩過心神之後,聽著蘇成那擂鼓般的心跳聲,頓時也嬌羞不已,漸漸的只覺得兩邊臉頰有些發熱,像被火烤了一般。
大柏樹下,姚氏見二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那兩道尖銳的眼神巴巴的落在衛長鶯的身上,那老眼神尖銳得跟兩把刀子似的,恨不得在衛長鶯的身上戳兩個骷髏出來。
“我呸!”只見她狠狠的往面前啐了一口綠瑩瑩的濃沫,一鞋底板再踩上去,狠狠的碾了碾,尖聲尖氣道:“小騷蹄子,在村口與一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真不要臉。”
其他幾個婦人聽見姚氏的罵咧聲,一個兩個都挑著雙眼,眼巴巴的盯著蘇成與衛長鶯。
“長燕娘,你可罵得真狠吶,長鶯那丫頭不是你侄女麼?”姚氏的話音落下,就有一個婦人笑著問她。
“我呸!”待那婦人將話說完,姚氏又往面前啐了一口濃痰,她盯著衛長鶯的眼神,那叫一個唾棄。
“不要臉的騷蹄子,在村口就敢與男人摟摟抱抱,真是丟了老衛家的臉,這樣沒皮子沒臉的騷蹄子,也只有楊春娥生得出來,這樣不要臉的騷蹄子,才不是老孃的侄女,要是我家燕兒敢如此,老孃早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