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斷了我的袖子,今日送這些衣服首飾過來,是理所應當的,你就全當他是賠罪,咱們不要有半點愧疚,嗯。”
實則,衛長蕖覺得沒有必要再拒絕。
一來,如今她與凌璟已經不分彼此,兩人關係如此之親密,他對她如此用心良苦,送她衣服,若是她還扭捏拒絕一番,恐會傷了凌璟的心。
二來,她極為了解凌璟的脾性,若是今日真不收下這兩箱子,恐怕驚雷等人回去覆命,必然會受到一番責罰。
江氏想著驚雷剛才說的話,又聽了衛長蕖的話,只好道:“既然是凌公子的好意,那便收下吧。”
話罷,再次看向驚雷,客氣道:“凌公子如此厚禮,驚雷公子,那就勞煩你向凌公子轉告一聲多謝。”
衛長蕖收下東西,驚雷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回答江氏,道:“夫人請放心,您的話,我一定轉告給爺。”
尚京,太安宮。
太安宮乃是懿德太后頤養天年的寢殿。
整座太安宮極盡奢華,宮殿內,朱門綠樹,廊簷飛宇,雕花水榭,廊橋蜿蜒,極為雅緻,清幽,大大小小的花園就有幾處,雖不及御花園那般佔地廣闊,但是奇花異草,爭芳鬥豔,園中景緻卻不比御花園差上分毫。
太安宮內,清幽雅緻,夏時如春,不得不說,崇帝對懿德太后確實盡了孝道。
早朝之後,驃騎大將軍竇威穿著一身威嚴的武官朝服,大步流星般朝太安宮而來。
剛入太安宮,竇威便見著懿德太后在寢殿不遠處的廊亭裡,賞花,戲魚,身旁還圍著幾名妃子。
幾個下等宮婢遠遠候在一旁伺候。
“奴婢見過將軍。”見竇威大步走來,幾名宮婢同時衝著他福了福身子。
見有皇帝的妃嬪在場,竇威駐足,看向其中一名宮婢,道:“本將軍要見太后。”
“是,奴婢這便去為將軍通傳。”話畢,那宮女再次福了福身子,便往廊亭而去。
宮婢入廊亭內,行至懿德太后的身前,輕聲恭敬道:“太后,驃騎大將軍求見。”
“嗯。”懿德太后答應了一聲,隨即,看著身旁幾名鶯鶯燕燕的妃嬪,道:“哀家也累了,你們幾人且退下吧。”
說話間,伸手扶住額頭,作出一副疲憊的姿態。
幾名妃嬪見勢,趕緊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然後輕聲巧步般,全都退出了廊亭。
待廊亭安靜,懿德太后轉目,看向之前那名宮婢,道:“去傳驃騎大將軍進來吧。”
“是,太后。”宮婢應聲退下。不多時,竇威便腳步掃風的進了廊亭,一身朝服站在懿德太后的面前,“竇威參見太后娘娘。”行禮,跪拜於懿德太后的腳膝前。
懿德太后垂目盯著竇威這個親侄子,稍許片刻,抬了抬手,道:“起身,入座吧,這裡沒有外人。”
“謝太后娘娘。”話畢,竇威起身,撩開朝服,坐在懿德太后的對面。
懿德太后的貼身宮婢,趕緊上前,給竇威倒了一盞溫茶。
“今日進宮,找哀家有何事情?”湖風漾,吹得懿德太后頭上的鳳頭釵搖弋不停。
她可不相信,她這個侄兒,今日進宮,就是為了給她這個老太婆請安這麼簡單。
竇威見懿德太后直接切入正題,飲了一口茶,回道:“太后娘娘靜心在太安宮頤養天年,不再過問紛擾凡事,微臣自知,不該前來攪了太后娘娘您的清靜,只是,只是婉兒她……”說話的語氣,十分懇切。
如今竇氏之女,只有竇清婉上得檯面,是以,懿德太后對這個侄孫女素來頗為關心。
竇威的話語,嚥了一下,她接過口,問道:“清婉那丫頭怎麼了?趕緊給哀家說說清楚。”
提到竇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