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老太太半眯著眸笑了,有求於人,總要自己先舍些本錢的。
梓錦的婚事,是要好好地斟酌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秋闈,今年這一場姚長傑要下場,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嫡孫能不能給她奪個狀元回來。向來這麼多學子裡,只有一個狀元,江南又是鍾靈毓秀之地人才輩出,長傑拿不到狀元也無可厚非,只要能進的二甲前幾名也算是祖上庇佑了。
三朝回門宴辦的很是熱鬧,姚府的大女婿馮述,二女婿柴紹,三女婿鄭源齊齊到場,就連出嫁的三個女兒也是一起回來,許久不曾這樣熱鬧過,就連海氏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琮哥兒很是鎮定,這樣的熱鬧也不耽擱他睡覺,自顧自己的睡得噴香,喜得個海氏抱在懷裡不鬆手。梓錦如今替海氏監管著中饋,倒是讓海氏鬆緩了許多,幾個姐妹看著梓錦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丫頭婆子各行各事,井然有序,絲毫不亂,姚冰就笑道:“五妹妹如今倒是練出來了,看著真像一回事。”
姚玉棠心情頗好,喜氣盈盈,這時笑著說道:“五妹妹很是聰慧,當時我跟她一起跟著母親學習管理庶務,五妹妹不管什麼事情都比我上手的快。”
姚雪在一旁聽到,就笑著說道:“五妹妹向來聰慧,以前在閨中的時候,什麼花樣子,難解的針法到了她的手裡,轉眼間就看透了,真是令人驚歎她的腦子怎麼長的,幸好生為女子,要是生為男兒身,今年的秋闈只怕是舍她其誰呢。”
梓錦正巧聽到這一句,忙完了拍拍手進來,看著姚雪說道:“二姐姐嫁了人就是不一樣,這嘴裡跟抹了蜜一樣,說起話來,排揎起人來可比以前厲害多了。我得問問二姐夫去,在我家好好的一個貞靜嫻雅的姐姐,怎麼到了他家就學的這樣的刁滑。”
眾人鬨然大笑,就連老太太都笑得合不攏嘴,海氏只管逗著剛睡醒的琮哥兒玩樂,聞言也忍不住的一笑,卻不併不插嘴她們姐妹之間的玩鬧。
倒是讓姚雪鬧了個大紅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在姚冰的身後,姚冰義不容辭,看著姚梓錦一叉腰,說道:“你呀別笑,等你將來嫁了人,要是還跟現在一樣綿軟咱們就不說什麼,要是也變成個母夜叉回來,看咱們饒不饒你。”
梓錦就拍著手笑了起來,一股腦的挨著老太太坐下捂著肚子直笑,“祖母,祖母,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三姐姐說二姐姐是母夜叉的……您可得給我作證……”
姚月諸人又笑了起來,惱的姚冰要上來撕梓錦的嘴,奈何姚梓錦賊猾,一開始就躲在了老太太的身邊,氣得她只能狠狠的瞪了她兩眼,卻無可奈何。
笑了好一陣子,才消停下來,隔壁房間裡的眾位姑爺們,透過這一牆之隔,聽著這廂的笑鬧,在那邊也是互相搖頭直笑,但是姚府這般的和樂也讓大家的心情更好了一些,手裡的酒杯便只朝著侯奉傑招呼,誰讓他是今天的正主。
姚長傑兄弟三個作陪,姚謙坐在上首,笑意吟吟,侯奉傑一人招呼不來,只得告饒,又拉著姚長傑擋酒,一時間這邊也熱鬧不已。
姚府的四位姑爺還有一位要參加今年的秋闈,再加上一個姚長傑,也算熱鬧,除了姚雪的丈夫柴紹已經做了六品的都察院經歷一職,其餘的馮述,鄭源,侯奉傑都是寒窗學子,馮述考過一屆只是名落孫山,鄭源跟姚長傑卻是今年第一次參考,免不了要跟馮述侯奉傑取些經驗,飯桌上就秋闈一事談論的越發熱鬧起來,姚謙不是的指點兩句,姚長楓跟姚長悟在一旁細細聽著汲取經驗,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對於這些學子秋闈甚至於比生命還重要。
姚玉棠的回門宴過後,姚長傑就開始閉門苦讀,梓錦想著秋闈最是辛苦,連考三場,每場三天,就為姚長傑準備些換洗的衣衫鞋襪儘儘心意。
侯奉傑跟馮述都已經是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