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兒,我是死是活你們哪個問過?”
涼國公夫人一愣,隨即有些氣急,“你又耍什麼性子?不過說你兩句就這樣甩臉子,你哥哥好了你以後不也有個依仗?更何況齊家 這門婚事也算不錯,你還要挑揀些什麼?你以為現在還是你小的時候?你爹爹……又無實職不過是掛著一個爵位,總也得為以後考慮不是?”
羅玦眼眶微紅,強忍著讓自己笑了笑,道:“娘,你們為哥哥謀算我不怪你們,自古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在婆家的日子你們會不知道?婆婆見天的塞人,夫君花心左擁右抱,我本心性高潔,如今卻不過是泥土中的一絲泥濘。涼國公府的事情我插不上手,以後你們不要再找我,我就算是在齊家被欺負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們給我出頭,就這樣吧。”
“你……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疼你的心都是假的?”涼國公夫人氣的渾身之顫,手哆嗦個不停。
“是不假,娘對我也極好,只是每每在哥哥跟我之間做選擇的時候,娘選擇的總是哥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比人家的女兒在婆家受了委屈,孃家多少還能爭上一爭。如今哥哥的前程捏在齊家,你們一家子骨頭都軟了,我一個獨自硬氣又有什麼用?總歸不過是兩頭受氣的窩囊廢。”羅玦也不明白怎麼就到了這一步,明明她是個天之驕女,小的時候被爹孃捧在掌心上,要什麼有什麼,怎麼到了如今反倒不如尋常女子恣意快活了。
其實世間的事情本就是有定數的,你享受了別人沒有享受過的,就要承擔別人沒有承擔過的。羅玦在涼國公府恣意快活了這麼多年了,如今家族有難自然要承擔起這個責任,只是她還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在她的心裡,她就是一個及不上哥哥重要潑出去的水,所以別人都會踩著她的骨血捧著他的哥哥。
涼國公夫人眼眶也紅了,想著這畢竟是廉王府不好失態,強壓了回去,看著羅玦說道:“你怎麼想也好,在孃的心裡你跟你哥哥都重要,只是……你哥哥畢竟是要繼承香火的,總要為子孫後代想一想,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委屈的,你爹爹難道就沒彎著骨頭四處求人?你娘就沒有跟人家陪著笑臉說話?罷了罷了,說了你也不懂,等你再大些,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明白了,現在多說無益。我也不知望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至少……我這當孃的也是盡力的維護了你的,誰家的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的,便是你爹爹還少了去?姑爺如今年輕在這上頭不知道節制,等到年歲大些自然看出你的好來,你又何必這個時候鬧得家宅不寧,兩邊為難。”
羅玦不說話了,面上又帶了那種冷淡的笑意,看著前面已經拐彎消失的梓錦夫妻神色一怔。這世上好色男子再多,也總有那麼一兩個痴情的傻子,廉王妃、姚梓錦……得有多幸運啊。
今日宴會盛大,梓錦跟廉王妃打過招呼後,就被廉王妃小心翼翼的按在水榭休息,再三叮嚀照顧好自己後這才去招呼別人了。梓錦看著廉王妃在人群中翩飛的身影以及爽朗的笑聲不由得輕笑,不管在什麼時候,這時間總也有些美好的東西不曾改變。
丫頭們流水般的給梓錦奉上了茶,擺上了精緻的點心,寒梅跟水蓉在一旁小心的伺候著。涼風徐徐,看著滿池子的菡萏倒也別有情趣,這裡比較偏僻,梓錦倒也不用起身跟別人打招呼輕省不少。遠遠地就看到羅玦一個人站在水池前發呆,梓錦就對寒梅說道:“去把齊少夫人請過來。”
羅玦應當的算得上是少有的清冷美人,自視甚高,又有才華,心智也算堅定,不然上一世也不會做出倒追的事情來。只是這一世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每次見她眉頭都是輕鎖,縱然是家裡的事情煩心,也不該這樣鬱鬱寡歡,過憂傷人,對身體是極不好的。
梓錦放下茶盞,羅玦就走進了亭子,緩緩的坐在梓錦的對面,道:“你倒是找了個好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