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長青連忙躬身道:“是。”
穆逢山聞言露出冷笑,似是還欲對晚潮峰諸人將事情千方百計推到死人身上抒發不滿,季有云卻擺了擺手:“他說的這些事情不假,可那功法出自魔宗妖法也是千真萬確,若是不信,可以叫他將那玉簡交出來,各位好好參詳一下。”
他不再理會秦寶閒,轉向上座的凌虛子:“凌宗主,若叫我看事情便是如此,橫豎雙方都是貴宗弟子,要不要相信,如何處理,各位慢慢商量吧,我就不在這裡陪著了,有云此次前來貴宗,剛好也有點事情想見一見金大長老,若是此時方便,能不能找個人去通報一聲。”
凌虛子客客氣氣地道了聲:“有勞!”立時安排人陪著季有云前往錦繡峰。
接下來凌虛子便要好好考慮怎麼處置這秦寶閒。若按著木靈根兩峰峰主的意思自然是殺人償命,但秦寶閒對殺害潘聰一事堅決不肯承認,賭咒發誓甚至到最後涕淚橫流,師兄孫幼公的態度凌虛子也看出來了,若說凌虛子對季有云所言想也不想便全盤相信,那他這麼多年的宗主可算白乾了,但丹崖宗水木兩系早多少代便矛盾深藏,此次因為潘聰的死木靈根修士群情激忿,他這宗主不能不想辦法安撫一二。
在他看來放棄一個沒什麼大出息的秦寶閒平息眾怒也無不可,只是師兄這邊需得好好勸說一二,當下叫秦寶閒先將那玉簡交出來,人則關押到赤輪峰好好看管。
對宗主的這個權宜之計到是沒有人反對。
閆長青一回到晚潮峰便跪倒請罪,不管是秦寶閒還是當初的簡繪,那都是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哪一個出了問題他這做師父的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孫幼公心情十分沉重,他微微嘆了口氣叫徒弟起來,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去查一查,簡繪從哪裡得到的那玉簡。”
閆長青面現猶疑:“師尊,‘天幕’雖然隔絕了道魔兩界數千年,但當年來不及撤走的魔修數不勝數,聽說那會兒煉魔大牢裡幾乎人滿為患,漏網之魚肯定也是不少,簡繪也死了這麼多年了,那玉簡不管是他祖上傳下來的還是中途到手的,只怕都很難再查到線索。”
孫幼公心底湧上一陣厭煩,無奈地道:“你說的這些為師如何不知?今天這情形,便是我們晚潮峰想著息事寧人,只怕也有人不肯善罷甘休。快去查吧,好歹不要再像這回這樣措手不及。”
可事實偏偏就被孫幼公料中,還未等閆長青查出頭續,凌虛子便親自來晚潮峰同孫幼公商量。
不過幾日工夫由秦寶閒引發的這件事竟然越演越烈,而秦寶閒修習魔修秘法的訊息不知怎的傳揚了出去,引起軒然大波。
各種傳言在木靈根修士中散佈,甚至很多門人私下說孫幼公的晚潮峰之所以實力能一直壓著香積峰和歲寒峰一頭,皆是因為這魔修秘法之故。
兩個峰的峰主都明確向凌虛子表示如今人心浮動,若不趕緊想辦法平息謠言,就要到來的這個青雲節兩個峰都不會有築基弟子進入宗門秘境。
凌虛子始料未及。現在的情況已不是單純處置一個秦寶閒能平息眾怒的了,事情已經發生,他再後悔應允穆逢山請來季有云攪出這麼多事也晚了。
孫幼公大怒,再也顧不得隱忍求全,氣道:“以不進宗門秘境來威脅?好笑!水靈根三大峰多的是想進秘境的人,他們不進正好。”
凌虛子苦笑,他知道師兄這不過是一時氣話,待他火消了消才道:“他們提了個要求,說是要趁著季有云在此,徹查晚潮峰的一眾元嬰金丹,只有如此,才能證實大家的清白,與魔修勾結的只是個別人……”
不等他說完,孫幼公氣得連鬍子都翹了起來:“他們?除了穆逢山還有誰?還有英麒?我到沒有看出來。他們做夢!這是企圖亂宗!想都不要想,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