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想起來詢問季有風當日結嬰的情況,“前輩結嬰那天動靜好大,結果怎樣?”
季有風笑道:“嬰若是沒結成,我豈不是白賠上兩條腿?”
眾多化神元嬰一齊出動,再加一個知悉根底的季有云,群敵環伺,竟未能阻止他尋機結嬰,紅箋本應覺著意外,但這個人是季有風,她又覺著頗有些順理成章。
紅箋過得很快活,季有風亦然,他甚至笑言:“丫頭,我要是不姓季,非要賴定你,想辦法把你搶回家做老婆不可。”他姓季,自學到“大難經”的那一天起,這輩子已經註定無法過正常修士的生活。
紅箋學會了吹笛子、划拳,她也將學自盧雁長的“千里傳音”和“傳音入密”教給了季有風。
季有風聽紅箋說這兩樣本事是自一個沒見過面的獄友處學來的,不以為意笑笑,告誡紅箋道:“你們那點小伎倆,不要想著能瞞過季有云,這煉魔大牢裡發生的一切,到現在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技不壓身,學了也不錯。但不要過分依仗。不然總有你吃虧後悔的時候。”
紅箋凜然。去揣摩老謀深算的季有云是怎麼想的她覺著力有未逮,但眼前現成就有個知悉季有云和煉魔大牢秘密的人。
“前輩,問你個事,上一次你是怎麼逃出去的?”
“上一次麼,我不是同你說過,‘大難經’傳下來的這半部我和季有云都沒有學全。這‘大難經’水靈根是最容易上手的,其次是土木兩系,再然後才輪到我這金靈根。火靈根根本無法修煉。季有云仗著這個,修為始終壓我一頭。後來他收服了煉魔大牢的幾個長老,把我關到這裡面來,我就更沒辦法和他爭了。上一次是他剛升上元嬰後期。是我們季家除了那位先祖修為最高的人,他便以為能將我這金丹圓滿隨意拿捏。想將我腦袋裡關於‘大難經’的記憶全部取走。”
“我就順水推舟,做了些假相欺騙他。他受了戴明池的邀請要去符圖宗,又捨不得我這裡,只得將我帶上。哼,只要離開了這鬼地方,想找個機會逃還不容易。”
紅箋好奇得要命:“這大牢這麼厲害。連你也沒有辦法逃出去?”
季有風瞥了她一眼,說道:“我看你還不知道這大牢是怎麼回事吧?你怎麼進來的?”
紅箋面現慚色:“我那時候昏過去了。”
季有風到沒有嘲笑她,而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道:“那你也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咯。”
其實除了季有風,不要說大牢裡的犯人,就算是那些個看守,也只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大陸的北方,並不清楚具體方位。
季有風語出驚人:“咱們是在極北冰川的下面。”
他見紅箋面露驚疑,又繼續道:“這裡本來千萬年無人涉足,盤踞著一隻化神期的妖獸,那妖獸已經能夠化形,自名吞噬。當年先祖活著的時候就有建魔修大牢定紛止殺的打算,他死之後,商傾醉斬殺了‘吞噬’,將它的神魂煉化,收進了法器當中,這件法器的名字就叫‘煉魔’。”
紅箋驚訝失聲:“咱們現在竟是在一件法器裡?”
“這可不是一般的法器,我身上這根鐵索名叫‘斷腸索’,你我現在呆的這間牢房更是全‘煉魔’最堅固的所在,我就算耗盡真元也休想將這牆打穿,更別說那條神魂雖然已經失去了意識,卻還在本能地吞噬著靈氣。咱們就算能糾合起牢中所有的人,再騙過季有云,也擺脫不了那條神魂的控制,更不用說逃走。”
“竟是這樣麼,那咱們不是隻有醉生夢死,得過且過了?”
季有風哈哈一笑:“誰說不是。來,我們再打個賭,這次你可不許耍賴。”
如此光陰似箭,日夜如梭,時間就在兩個人這麼嘻嘻哈哈廝混中過去,紅箋漸漸記不清楚過去了多久,可能是十幾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