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霄覺得他就應該做些什麼,從根子裡杜絕事態往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
可是該如何做呢?直接殺了蘇茵嗎?
在蘇茵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之前,就算他殺敵無數,楊凌霄做不出草菅人命的事兒來。
不過若蘇茵一定要作死,楊凌霄不介意手上再多條人命,反正到這個世界四年多來,由他親自收的命沒有百條也已經不下於幾十條了,不在乎多一條!
楊凌的眼眸深處閃過濃濃的寒意和殺氣,放在身側的手,手指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良久,楊凌霄似乎想起了什麼,緩緩舉起手掌放在眼前,默默地盯著手掌,然後就這樣將手舉在自個的眼皮底下,一次又一次做著同一個動作。
快速地手握成拳,少頃再緩緩地一個個鬆開手指,爾後再次緊握成拳,如此週而復始。
幾次之後,楊凌霄將手背在身後,自嘲地笑了起來。
原來當日蘇茵在大街上糾纏他的時候,真的沒有說錯。
他楊凌霄在情緒不穩的時候,手上果真有小動作。
這樣的動作已經融入他的骨髓之中,想必已經很難改變。
當然楊凌霄不覺得自個應該改正這個壓根就是無意識的動作。
世上人那麼多,連面貌相似的都時有可見,更何況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
總有那麼一個兩個人擁有相似甚至同樣的小動作,又何需糾結蘇茵的話,而強行修正自個的行為,那豈不落了下乘!
楊凌霄很快就拋開了心中想要改變小動作的衝動,默默地繼續極目遠眺,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處置蘇茵其人其事。
楊凌霄心裡還有對司徒嬌的擔心,司徒嬌那麼敏感,不知道聽了蘇茵的話,會不會與當日大街上所發生的事兒聯絡到一起?
若聯絡到一起,不知司徒嬌又會做如何的設想?
楊凌霄的心裡自有無數的糾結,不過他到底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糾結的心態不過只維持了須臾,便迅速做出了決定,很快就給留守在京都的暗衛下了新的命令。
首先保證司徒嬌的人身安全,其次就是嚴密監視蘇茵的一舉一動,絕對不容蘇茵對司徒嬌有任何的傷害。
這個命令有個極為隱晦的意思,那就是若蘇茵做出危及司徒嬌生命的事,暗衛可以直接除去蘇茵。
雖然楊凌霄已經肯定這個蘇茵就是前世整日裡跟著打轉轉的蘇苗,可是就算是蘇苗,只要她敢對司徒嬌不利,也不足以讓楊凌霄放過她。
想到司徒嬌前些日子給他來的信,楊凌霄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揚,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柔情。
京都,蘇府。
“茵茵啊,來,把這粥喝了。這是孃親手做的魚粥。”蘇茵的母親從丫環手上接過碗來,柔聲勸著背對著她躺在床上的女兒。
蘇茵煩躁地一把拉過薄被矇住頭,嘴裡氣咻咻地叫嚷著:“我不吃我不吃,動不動關我,不如直接把我餓死算了。”
蘇夫人臉色頓時變了,眼眶裡湧上淚珠,蘇茵是她唯一親生的孩子,她名下雖然還有一子,卻是妾室所出,養在她的名下罷了。
因此蘇茵雖然只是個女兒,卻是蘇夫人後半輩子的依靠。
如今蘇茵卻因被祖父蘇尚書禁足,不但做出絕食舉動,還動輒說死,真正是挖了蘇夫人那顆慈母心。
蘇夫人生怕在如此炎熱的天氣裡蘇茵蒙著頭會中暑,連忙放下手中的碗,拿出帕子來印去眼角的淚花,伸手想要將蘇茵蒙著頭的被子扯開。
卻不料蘇茵去用手死死抓著被子,嘴裡還不耐煩地嚷嚷道:“你們煩不煩啊!都走開走開啦!”
儼然成了一個任性刁蠻的小孩子。
蘇茵是真的心煩,禁足已經夠讓她煩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