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虧的司徒穎懂得隱忍,阻止了許茹雲,大家總算分賓主坐了下來。
司徒嬌翹起蘭花指,彈了彈衣裳上壓根是看不到的灰塵,爾後接過春竹遞過來的茶杯,開啟杯蓋慢慢撇著杯子裡沉沉浮浮的茶葉,就是不開口說話。
半晌那林二爺終於忍不住了:“你娘呢?府裡來了客人,怎地不見你娘?”
“客人?記得去年底你們林家來府裡鬧事兒的時候,我爹爹就已經與林家全都掰扯清楚了。你們林家是府里老夫人的孃家沒錯,只可惜也僅此而已!
林二爺不會因我剛才尊稱你一聲‘表叔’,真的還以為自個還是安寧侯府的親戚吧!
想要做安寧侯府的親戚,當日鬧事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
想要背靠大樹好乘涼,當日將二妹妹的嫁妝一洗而空的時候,為何不多想想?”司徒嬌目光凌厲,聲音冰冷。
一旁坐著的司徒錦適時配合著做出滿臉的苦澀狀,姐妹倆配合得還真有些天衣無縫。
只聽司徒錦拿出帕子掩面而泣,邊哭邊訴道:“當日,你們,你們連一隻耳環都沒給我留下……嚶嚶嚶……”
那林二爺今日是有求而來,自然不是司徒嬌幾句話和司徒錦的一番哭訴就能打發得了的:“你剛才也是承認的,我們林家是安寧侯老夫人的孃家,老夫人孃家有難,難道安寧侯府不該伸手幫上一把嗎?
嬌嬌到底你年齡小,不懂得其中的利害關係,就這樣輕易地將我拒絕出門,可是大大有損安寧侯府的名聲。
以後還有誰願意與你們安寧侯府對親家?!”
“有沒有人與咱們安寧侯府對親家,哪裡需要你們姓林的人來置噡?
只要我們安寧侯府行得直坐得正,想與安寧侯府對親家的人多了去了!
倒是你們林家,我們安寧侯府卻是避之不及的!”司徒嬌淡然一笑。
林二爺見司徒嬌一付油鹽不進的模樣,頓時臉色變了又變,心裡急得不行,眼中不由閃過濃濃的戾氣。
雖林家歡只是個庶子,可是他就林家歡一個兒子。
那是他唯一的香火,卻因司徒空之故被送去礦場當苦力。
如今過去一年多了,好不容易才設法打聽到了林家歡的訊息,卻被告知已經半死不活。
若再不抓緊設法將人救出來,林家他這房是真的就這樣斷了香火了。
若他再年輕個十歲八歲,倒也無所謂林家歡這個兒子,他再生就是。
偏偏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自林家歡被送去礦場以後,林二爺的確也是千方百計地想要再生個兒子。
他抬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回家,甚至連生養過的寡婦都不放過,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耕耘,卻沒一個女人能夠懷上他的孩子。
不得已去看過大夫,才知年輕時候的荒淫無忌讓他早就失去了生兒育女的能力。
如同一個晴天霹靂打到林二爺頭上,過了段昏昏沉沉的日子以後,林二爺才開始到處打探林家歡的訊息。
在得了林家歡的訊息以後,林二爺抱著滿腔的希望匆匆趕來京都,希望透過安寧侯府的關係,將林家歡從礦場給弄回來,好歹給他留個後啊!
雖然他明知林家歡被弄去當苦力,是安寧侯府有人做了手腳,可是林二爺能夠找的關係,偏偏只有安寧侯府。
因為一個林淑琴,讓林家與安寧侯府的關係名存實亡,因此僅憑林二爺壓根就進不了安寧侯府的門,可是林二爺依然不死心。
相比於丟臉,林二爺自然選擇香火,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嘛。
林二爺試了幾次,都沒能進得了安寧侯府的大門。
安寧侯府的下人,誰不知安寧侯府早就與林家扯斷了關係?
能讓林二爺進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