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惡人需要惡人磨,許府那個老太太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司徒穎回京都卻沒回許家,卻帶著女兒巴巴地賴在安寧侯府住下了,這不是啪啪地打許府的臉,又是什麼?
許府雖不如安寧侯府,可人家好歹也在京都也是有些名望的。
司徒穎的舉止,把許府老太太氣得個倒仰,咬著牙要給司徒穎母女沒臉。
老太太倒不氣恨安寧侯府,安寧侯府在京都人的眼裡早就十幾年前就開始不按常理出牌了。
雖然這一年多來,似乎有所改善,但是那司徒穎是什麼性子,韓氏那軟綿綿性子如何拿得住司徒穎?
老太太更不怕司徒穎母女不上許家門,只要司徒穎還想與許明輝過日子,司徒穎不敢不回許府!
老太太氣過之後,只磨著牙等著司徒穎送上門去。
她倒要看看司徒穎在安寧侯府能待幾日,可有那個本事一輩子不上許府的門。
可偏偏司徒穎就是個沒什麼本事,卻又是個貪心的。
在安寧侯府沒撈到好處,直接將目光轉向許府。
她以為只要年前去許府繞一圈,給許府送些廣凌郡的土儀過去,許府那老太太就能不計較她回了京都沒先回許府的失禮之舉。
第一次回許府,那許老太太不冷不熱地說了幾句,只當不知司徒穎母女早兩晶就已經回了京都,直接讓大兒媳婦將人安排在了偏僻又憋屈的破敗小院裡。
司徒穎母女自然不願意在那小院住著,找了個藉口逃回了安寧侯府,卻最終又不得不灰溜溜地重新回到許家。
母女倆花了差不多兩日的功夫才指揮著丫環婆子將把那小院整理得齊正些,許家老太太就讓人將司徒穎傳了過去。
司徒穎本還以為那老太太是找到了門路要為許明輝鋪路呢,沒曾想那比她還精神的老太太卻託病讓她到跟前伺候。
這個伺候可不像別的大戶人家那般,說是媳婦在婆婆面前伺候,其實媳婦不過只是做個樣子,事兒全都是丫環婆子們動手。
許家這老太太只說了一句話,那意思就是要司徒穎衣不解體地在跟前伺候,什麼穿衣洗漱倒茶倒尿全都得司徒穎親自動手。
司徒穎這才明白,這老太太對她回京都先去安寧侯府的事兒清楚著呢,只是明裡什麼都沒說,事實上心裡記恨著哪!
過年這些日子,許家那老太太家裡其他人都有事要忙脫不開身為由,只讓司徒穎母女在跟前伺候,且直接將她們母女拘在老太太的院子裡。
雖然不至於讓她們做些髒活重活,卻也讓這對母女快要累成狗了。
今日那老太太孃家侄孫女帶著侄孫女婿第一次上門來,老太太不想司徒穎母女在面前晃悠,這才大發慈悲放她們母女來安寧侯府看看老夫人。
沒想到好不容易能夠來安寧侯府鬆口氣,卻因為帶了個林二爺進府,就被司徒嬌逼著看了這樣一出讓她們膽寒的戲碼。
現在才覺得許府的那個老太太,比起司徒嬌來還真不算什麼。
司徒穎還在想些有的沒的,那邊司徒嬌卻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一聲“嗯”雖然聲音輕輕,卻帶著沉沉的不悅,總算讓司徒穎找回了神思。
司徒穎抬眸看了眼司徒嬌,垂下眸去,先拍了拍許茹雲抓得她生疼的手讓她先安靜下來,又拿起帕子印了印眼角,這才答道:“老太太已經好多了,要不然我和雲兒還真抽不出身來探望你祖母。
我和你大姑父多年沒在老太太面前盡孝,這次回京都恰逢老太太身子不好,我就想著多在老太太面前伺候,替你姑父儘儘孝心,因此這些日子裡也就沒有回來探望你祖母。
今日看到你祖母一切安好,我和雲兒也就放心了,我和雲兒也不好離開我家老太太身邊太久,既然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