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媽媽答應教司徒錦,司徒嬌猜想司徒錦今日定然會早早到慈安苑報到。
果然被司徒嬌猜了個正著,當司徒嬌到達慈安苑的時候,司徒錦已經乖乖地跟在李媽媽身邊。
雖然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還有些礙手礙腳,不過那個恭敬和認真的態度,還是讓司徒嬌在主裡默默地給她點了個贊。
今日早早來到慈安苑的不僅僅只有司徒錦,出乎司徒嬌意料之外的還有司徒穎和許茹雲母女,此刻也已經守在老夫人的榻前。
“大姑母早,雲表姐早。”雖然司徒嬌很膩煩這對母女,不過該有的禮數卻一樣也不少。
此刻是在慈安苑,又是在老夫人的榻前,除非司徒穎母女作死折騰,司徒嬌自不會擺出順平縣主的威風來。
司徒穎抬了抬眼皮什麼都沒說,許茹雲倒是想要刺司徒嬌幾句,可是一想到昨夜司徒嬌毫不留情的斥責,許茹雲不得不有所收斂,只不屑地撇了撇嘴,將頭一歪只當沒看到司徒嬌。
司徒嬌才不在乎這對母女的態度,只走近床榻,細細觀察床榻上睡著的老夫人,輕聲詢問李媽媽一早的診脈情況。
“小姐放心,老夫人只是嗜睡了些,情況還算正常。”李媽媽一邊放下老夫人的手,一邊將老夫人的脈相細細訴來。
“總這樣睡著,也不是個事,總要讓大姑母與祖母說說話,要不然……換個方子?”司徒嬌睨了眼支楞著耳朵的司徒穎,輕聲與李媽媽商量。
“老夫人這個樣子已經算是最好的了,若真要換了方子,強迫她清醒,只怕有損她的精氣。不過倒也可以……試試。”李媽媽蹙眉,滿臉擔憂地看著老夫人,暗地裡卻給司徒嬌擠了擠眼睛。
“可是總不能讓大姑母一直這樣在府裡守著啊,眼看明日就是除夕,就算咱們府裡無所謂,只怕許府也不會同意大姑母和雲表姐在安寧侯府過年吧!”司徒嬌強忍著笑,微微皺著眉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趕我和我娘走嗎?憑什麼?!”許茹雲到底道行不夠,司徒嬌不過那麼一提,就如同爆仗一般蹦了起來,指著司徒嬌氣咻咻地說道。
“啊,雲表姐為何如此說?難道你們昨日不是去許府報備準備回許府過年嗎?我可是聽說過咱們南陵特別是京都,有出嫁女非休離不得在孃家過年的習俗。難道是我誤聽了?”司徒嬌睜著雙懵懂的眼睛看看許茹雲再看看司徒穎,那目光似乎在問司徒穎,許明輝可有休離她。
司徒穎的心裡被噎得不行,卻又半分質問司徒嬌的義氣都沒有,南陵國特別是京都這一帶的確有這樣的風俗,否則她昨日也不會帶著許茹雲急急忙忙地許府。
只是一想起昨日去許府的情形,司徒穎心裡更是堵得發慌。
昨日她帶著許茹雲回許府,是正式向許府報備她們母女進京的訊息。
她們進京都的事兒,許明輝早就給許府寫了信,許府倒也給她們母女安排了住處。
只是那住處卻不是他們離開京都前的那個院子,而是一個比起原本那個憋屈的小院子還要偏僻破敗的院子。
許茹雲雖然生在安凌長在安凌,可是她到底是司徒穎掌上的明珠,哪裡住過如此破敗的院子。
被司徒穎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許茹雲當即就在許府鬧了一場,被許府的老太太很是罰了一頓,可以說昨日她們母女是灰溜溜地從許府出來的。
因此司徒穎雖然心裡明白,作為許府的媳婦,她不可能帶著許茹雲賴在安寧侯府,可偏偏許茹雲卻一心想要賴在安寧侯府。
安寧侯府的青凌閣,別說是許府的那個破敗小院,就連她那在安凌郡數一數二的院子也是遠遠比不上的。
此刻聽司徒嬌如此說,許茹雲能不跳腳才怪!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