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的時候,沉吟了半晌,告誡司徒嬌還是儘可能阻止許明輝進京為官。
最後惠太妃對司徒嬌提議道:“不是說司徒穎那個兒子也參加春闈嗎?此次若能夠考取進士,不妨拉他一把,給他謀個好些的差事,好過讓司徒穎進京來。”
惠太妃的意思與楊凌霄的意思不謀而合,這就讓司徒嬌運作起來更加如魚得水。
吏部根據考評情況各處的官員安排已經漸漸明朗,許明輝的差事也大體定了下來。
他將會升職,只不過不是進京,也會留在凌州,極有可能會將他調到南部省,任提刑按察司副使。
若這事真的定下來,許明輝個人應該是滿意的。
雖然還是不能進京為官,卻不但升了職,新的差事又是在富澤的南部省,相信沒幾個人會不滿意的。
許茹雲那事一出,在許府雖不至於人人喊打,日子卻著實難熬得很,能夠去富澤的南部省,想必司徒穎也應該是求之不得的吧。
至於許飛翔,且先看他科舉的情況再做定奪。
前天一收到楊凌霄傳來的訊息,司徒嬌就讓人盯緊了司徒穎,若她過府來,必定不能讓她直接去慈安苑。
司徒穎過府來的時候,陳氏她們已經告辭各自回府,只有心疼女兒的週二太太還在青松苑陪著周雅琪。
司徒嬌去慈安苑看過老夫人,考慮再三還是給老夫人開了副安神助眠的藥方,讓墨菊去藥房抓了藥煎來,看著安嬤嬤喂老夫人喝下睡踏實了,這才回到青雲閣,匆匆用好些午膳,靠在床榻上準備稍事休息。
腳不沾地地忙碌了一上午,司徒嬌的確是累了,身累心也累!
別看她表面鎮靜從容,心底裡卻滿滿的都是對在北邊關幾個親人的擔憂。
司徒嬌不過眯了會兒,就聽外面有人大呼小叫的聲音,不由蹙眉問道:“是什麼人,如此不懂規矩!”
守在外間的玉蘭掀了簾子進來:“是大姑太太帶著表小姐、表少爺,還有個陌生的少爺過府來,說是探望老夫人。二門那邊攔著不讓去慈安苑,就直接吵到青雲閣來了。”
“沒去梅苑?”司徒嬌訝然,頓了片刻挑眉問道。
“沒有,聽說是直接衝青雲閣來的。”有楊凌霄安置在安寧侯府的暗衛,玉蘭的訊息絕對不會有錯。
“伺候我起來吧。”司徒嬌只得放棄休息,那個陌生的少爺想必就是許茹雲未來的夫君何棟何大少吧。
司徒穎明知安寧侯府如今只有女眷,並無男丁,卻偏偏還要帶上何棟,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
若是有意又有什麼圖謀,倒讓司徒嬌有些費思量。
在玉蘭的伺候下,司徒嬌穿衣洗漱,再梳妝打扮,大約一柱香後,才姍姍進了花廳。
這麼長的時間,別說是許茹雲,就連司徒穎也已經快壓不住性子了。
“表妹如今的架子卻是越發大了。”司徒嬌剛跨進花廳,許茹雲陰陽怪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司徒嬌似乎沒看到花廳有人,更沒聽到許茹雲說話一般,誰都沒看誰都沒理,只在春梅的伺候下在主位坐下,接過玉蘭送上來的熱茶飲,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把個許茹雲氣得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她可是在何棟面前誇過海口的,說她自個在安寧侯府如何如何,卻沒想到司徒嬌會如此怠慢他們。
見許茹雲像個爆仗一般又要炸了,司徒嬌才不會給她機會,只笑盈盈地看向許飛翔道:“許表哥如願高中,可喜可賀!預祝許表哥殿試更進一步!”
許飛翔雖然眸中含喜,卻並沒半點驕傲,只對著司徒嬌抱了抱拳道:“借表妹吉言。”
司徒嬌轉身何棟,只見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眉頭頓時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