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夾帶著一股破空風聲,向著沈少青身下射去。
沈少青微微側身,躲過那股激射而來的水柱,但是旁邊的殿主似乎早早就料到,提前伸手將手中那顆白色的珠子扔了出來,在水柱升到沈少青胸口高度的時候,白色珠子撞上水柱,與頂端的一顆藍色珠子撞在了一起。
“嗡”的一聲,水柱頂端猛然爆開,漫天旋轉的水花和颶風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出,那些水花被颶風一催,粒粒都如同勁弩攢射的箭矢一般,向著四面八方亂雜雜的飛去,但是在殿主遙遙的控制之下,那些水滴飛矢全都在空中轉了個彎,從四面八方向沈少青激射而去,若是躲閃不及,必定是一個萬箭穿心的悽慘下場。
殿主眼見沈少青已經被包圍其中,定然是難以逃出,嘴角微動之間,稍稍勾起嘴角,已經是成竹於胸,勝券在握了。
沈少青被漫天的飛矢包圍,居然不慌不忙,伸手抬起那面鏡子,舉在胸前,真氣催動之下,一道鏡光緩緩地從鏡面透出,並沒有凝成實質,反倒如同一個光球一般,越來越亮,不斷膨脹瀰漫開來,將沈少青整個身形包裹其中。
漫天的水滴箭矢接連不斷的撞進光球之中,嗖嗖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但是等到漫天水滴全部消失,光球重修黯淡下來之後,沈少青依然站在原地,周身上下一居然點傷痕都沒有,那些水滴飛矢,似乎是全部落空,無一得中。
沈少青眼見殿主一臉驚愕,笑著說道:“怎麼,你不是知道這鏡子的妙用嗎?不過是一道術法給它破了,有什麼值得驚愕的。你的七玄珠已經出了風、火、水三顆了,還有哪些是練成了的,一起拿出來瞧瞧唄。”
殿主面色微動,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用的是什麼法寶?”
沈少青笑道:“七玄珠嘛,不僅容易淬鍊,而且威力不錯,還能疊加出各種妙用,我認得又有什麼稀奇的。”
殿主突然一臉謹慎戒備的看著沈少青,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何人,敢不敢報上真實姓名!”
沈少青笑道:“我是青白山少主沈少青啊。”
殿主再次斷言道:“不可能!你不僅知道封元鏡和它的使用方法,而且還能認出我用的是七玄珠,你絕對不可能只是青白山的少宗主。封元鏡在諸多山門的典籍中還有記載,知道不算奇怪,但是七玄珠已經在修道界銷聲匿跡了五百年,若非我在一處秘境遺址之中偶然所得,根本沒有人知道它的祭煉方法,莫非你是奪舍了...”
沈少青抬起手,豎起食指放在唇邊,滿面玩味的笑容,對著殿主說道:“噓,你看你,話這麼多,本來還能有的一絲生機,這下就全部斷絕了。”
殿主哈哈大笑道:“難怪青白山的少主突然境界暴漲,短短三年就能突破好幾境,世人只當他是突然頓悟的天才,沒想到卻是一個被人奪了舍的可憐蟲。前輩既然奪舍,眼界肯定是還在的,肯定不難看出我已經是金丹境了吧。”
沈少青伸出右手小指,用大拇指按在尾指末端,比出半寸不到的一截笑道:“就你這稀爛的境界,不過黃豆大小,也配叫金丹境,嚇唬你爹呢?”
殿主絲毫不以為意,笑著說道:“前輩說的是,我這金丹境確實底子稀薄,前途堪憂,所以才特別需要你手上的那份機緣。不過想必前輩奪舍之後境界沒留下多少,否則也不能隨意進到這築洲之中,我金丹雖然小,但是對付前輩,恐怕還是夠用的。”
殿主頓了一下,卻沒有動手,反而接著說道:“前輩既然已經奪舍了青白山的少宗主,不如我們再次合作,我去青白山做個供奉,咱們一起謀取青白山的基業。至於封元鏡嘛,咱們精誠合作,共用共有,豈不美哉,前輩之前與我們說的那個仇家,我願意親自出手,為前輩解憂。”
沈少青點頭道:“不愧是申山的買命人,端的做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