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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餘浪微瀾,末風拂葉

醒,也不知道兩人現今究竟如何了。”

鄭掌事想了一下說道:“少主,要不你就此返程去看一趟好了,反正這裡的事情已經都差不多了,只要到下一站交割了貨物,將準備好的東西帶回去就行了,我在這看著呢。”

周先搖頭道:“那怎麼行,我去了也救治不了他,還是將東西一併帶回家裡,才好跟父親開口從密庫裡多取些能用的丹丸藥材,這樣去了才能有用。”

鄭掌事見他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勸了。正好樓下的人越爭越起火,光是動嘴都已經不過癮了,已經開始推推搡搡,互相約著出去以拳頭定真假,周先就端著一杯酒,趴在欄杆上勃有興致的看著。

登樓國皇宮,後花園之中,一位身穿龍袍的威嚴男子和一個身穿紫色繡金蟒袍的青年正端坐涼亭之中,各持黑白子,在方寸之間行軍佈陣,圈地廝殺。

一位老邁中官從遠處疾步走來,一路上微低著頭目不斜視盯著丈許前的地面,待眼前出現涼亭的白玉臺階之後,直接跪倒在地,恭聲啟稟道:“稟陛下,四皇子已經轉醒,太醫說他傷勢無礙,只需靜養一陣子就好了。”

身穿紫色蟒袍的青年轉頭看向了外面的老中官,但是身穿龍袍的中年人則好似沒聽見一樣,伸手將手中的白子擺在面前的棋盤上,微皺的眉頭一下就舒緩了開來。

他輕輕地開口道:“文樓,朕這一子落下,你盤腳的這一片就被朕殺的片甲不留了,這條大龍尾巴已斷,接下來你該如何?”

名為文樓的青年將手中的黑子扔進了棋盒裡,笑著說道:“父王,兒臣已經無計可施,只好投子認輸了。雲闕已經醒了,父王是不是去看一看他?”

中年人悻悻的將手中的棋子也扔進棋盒裡,不悅的說道:“莫名其妙跑出去,整的一身是傷的回來了,北境戰事吃緊還等著他去撫平呢,又不知道要靜養多久了。”

登文樓急忙起身,走到跟前將父王扶起來,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父王對於這位從民間來的四弟一直觀感不佳,不過國內的很多戰事還不得不仰仗他去領軍,所以明面上對他十分親暱,但是私底下,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父王從來不掩飾對他的不喜。

登文樓小心的扶著父王,走出了後花園,在門口登上了停在御道邊上的車輦,一路往西而行,穿過了十幾重宮苑,來到了一處玄金色調為主的宮殿之前。

進門之前,皇帝登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擺出一副關切和欣喜的表情,進門之後輕輕地說道:“太醫,朕的雲闕怎麼樣了?”

屋中病榻之上,登雲闕掙扎著要起身,但是被兩步趕到跟前的登桓扶住,登雲闕虛弱的說道:“父王,兒臣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行禮,還望父王恕罪。”

登桓好言勸慰道:“無妨,無妨,皇兒你好好躺著。你能醒過來就好了,當時你被人送回來的時候,滿身鮮血昏迷不醒,額頭之間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將朕可嚇壞了。”

登雲闕趕緊回話道:“兒臣不孝,讓父王擔憂了。兒臣出門之時遇到了一位高手,被他一路追殺回了國境之內,在南邊戍城之中被他打傷。不過兒臣身子骨強健,很快就能康復的,請父王不用記掛。”

之後兩人的談話,真就是盡顯父慈子孝君正臣明瞭,登桓一個勁兒的讓登雲闕好好休息凡事不理,養好身體才是重中之重,登雲闕則表示邊關戰事吃緊,自己時時心焦恨不得現在就痊癒上陣為國盡力。

兩個人聊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到最後雙雙心滿意足,登桓轉身離去,臨別前囑咐登雲闕好好休息養好身體,登雲闕則表諫父王注意身體,切勿為國事過分操勞。

登桓和登文樓離去之後,登雲闕面上的殷切神色一下就收了起來,就連原本重傷臥榻的身子都坐了起來。他坐在床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