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大漢立刻閃身前衝,張開雙臂大笑喝道:“兩個臭小子,灑家乃是積土山方金大爺,雲闕皇子能夠如此精心算計你們,你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見他雙臂張開虛扯,左右十丈之外的大地都被他扯出來了,出現了兩條越來越長的深深溝壑,無數的土石累積在一起,好似兩條巨大的鞭子一樣,隨著他的雙手交揮,朝著李元錦兩人抽了過來。
還不等李元錦出手,在他身前的青致已經伸手挽劍,五柄長劍一陣精光閃爍合而為一,青色的木屬長劍往後盪開,而後又向前突刺,劍尖正好點在了兩根土石長鞭交匯的地方。
一點清光在他劍尖爆開,瞬間就擊穿了厚重的土石,從方金的胸口上直直穿過,方金有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窟窿,一口鮮血噴出,滿面不甘的倒地了。
靈寶劍錄,誅劍,最擅長一點選破,誅邪辟易,而他手中的長劍又是木屬,以木克土,更是天然壓勝。
方金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眼見是不能活了,但是他的滷門之上一陣鼓動,一個三寸小人兒從裡面鑽了出來,轉身就要逃回眾人背後。
青致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再度抬手遞出一劍,雖然不是誅劍,但是這劍光也不是一個脆弱元嬰可以抵擋的,方金驚恐之下大聲呼救,立刻就有人出手將他兜了回去。
青致的劍光落在了空處,方金僥倖逃開,但是等他看見救他的人是誰,滿面驚恐比之剛才又盛了三分。方金趕忙開口道:“白不寐,咱們都是殿下的人,你可不能對我下手啊。”
伸手兜住方金的,是一個穿一身白,頭戴白帽,膚色比衣服還白的青年人,一身的衣服也不是尋常布料,看著倒像是扎彩鋪用的白紙一樣,大白天的站在這裡,都有一股滲人的涼意。
白不寐咧嘴一笑,陰森森的令人膽寒,他僵硬地說道:“既然是殿下的人,自然要為殿下鞠躬盡瘁,方金你沒了身子,我再幫你做一個就是了。”
說話間,白不寐伸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當真就是一塊慘白滲人的白紙,只見他雙手並用,飛快的用那張白紙疊出了一套衣服,抬手就給方金穿了上去。
方金不斷掙扎,大聲咒罵無果之後,又變成了苦苦哀求,看樣子對那白紙衣服害怕至極。但是不管他怎麼掙扎求饒,白不寐皆是充耳不聞,身邊人也無一人開口勸阻,眼睜睜的看著他穿上了那套“衣服”。
衣服穿好,方金的求饒聲也戛然而止,白不寐對著他輕輕地吹了口氣後扔了出去,身穿紙衣的方金再度變大,只是面上一片慘白,五官都好像是以炭筆畫在白紙上一樣。
趙家的那位長老趙傘舟冷哼道:“言語無忌,貪功冒進,活該有此下場。”
白不寐再度咧嘴發笑,陰惻惻的說道:“幾位放心,若是你們也不幸中招,我也會將你們做成‘陰兵’,全了你們為殿下鞠躬盡瘁的心思。”
此言一出,剩下兩人都側目咧他,正待開口回贈幾句,身後的登雲闕此時卻開口道:“怎麼,真要等我動手嗎?”
殿下發話,幾個人哪裡敢再計較,立刻齊齊上前,朝著青致和李元錦圍了上去。
青致豎劍身前,左手劍指劃過劍身,從裡面扯出幾道長劍虛影,好似柵欄一般擋住了衝過來的幾個人,正是他自創而出的防禦劍招,“水井欄”。
一劍攔住了身前幾人,青致再度開口催促道:“天緣,快逃!”
“這麼著急走幹什麼?”李元錦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千般歡喜說道,“今天,你總得要和我打一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