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真金拜了天承為師,當下便要和師父一起返回太清宗,去做三年的吹火童子,李元錦也約定了三年後再去尋他一起回家,縱然有千萬般的不捨,兄弟二人也是剛剛見面就要再度分別。
臨走之前,天承將天蘊葫還給了李元錦,但是在遞給李元錦之前,他還是笑道:“師弟啊,辛苦你將這好徒弟給我送到面前,我便再送給你一點小玩意吧。”
李元錦也不推辭,雖然不知道他給的是什麼,還是直接開口稱謝,天承笑了笑,伸手將自己的天漾瓶取出,將裡面的本源神水摺進去了一些,然後將手一招,三人邊上的那些藥材悉數而起,全部都收進了天蘊葫之中。
天承將葫蘆提在手上,另一隻手結劍指而出,指尖冒出一縷細小的火苗,放在柴真金嘴邊說道:“徒兒,吹。”
柴真金面帶疑惑,但還是輕輕吹了一口氣,那火苗一陣抖動,竟然真的提高到了寸許上下,天承將火苗也扔進了葫蘆裡,然後再度抱著葫蘆轉著圈瘋狂搖晃。
這一次只是小小的走了三圈,他就停下腳步笑著說道:“好,成了。”
隨手一扔,將天蘊葫還給李元錦,天承笑著說道:“師弟,你身上帶著的這些藥材,全都是滋補溫潤的藥物,也沒什麼藥性相沖,我就一把全給你煉了,成了一十八顆藥丸子。”
“你身上傷勢不淺,這十八顆藥丸每天吃上一顆,十八日之後,就能將你的傷勢痊癒大半。剩下的那些,就只能靠你自己調氣溫養,緩緩修復了。”
到了李元錦這個境界,他身上的傷又全是天兵所傷,並不是那麼好痊癒的。別看他這些天已經恢復了不少,身上的傷口也都癒合了,但其實內裡依舊和泥胎塑像的裡子一樣,是一團亂糟糟的枯焦稻草。
天承的這十八顆藥丸子,並不是什麼精心煉製的丹藥,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大鍋亂燉,但是卻能在短短十八天內,將李元錦的傷勢痊癒大半,不得不令人驚歎於他的丹藥之術出神入化。
李元錦滿心歡喜,再度向天承道謝,天承擺了擺手,隨口說了一句,“行了,那我們這就走了。”便帶著柴真金就此離開,往東面大洋深處循上清宗而去了。
從始至終,天承都沒有說過讓李元錦一起前去太清,李元錦也沒有主動提到,倒也不是太清宗有什麼神秘的不能讓人知道,而是兩人深知就裡,心照不宣罷了。
天命劍現世之時,劍鍔之上就自動盤附了兩條從龍,其中之一便是韓新符,李元錦而今可以透過從龍的狀況知道韓新符並無什麼危險,但還是得要先去和徒弟匯合見面,才能完全的放心下來。
李元錦收拾了其餘散落在海面上的瓶瓶罐罐和白玉精粹,轉頭往西北方向首陽洲而去,那些白玉細沙在倒出來之時就已經被天承裝進了袖子裡,李元錦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行進途中,吞下第一顆天承煉製的藥丸,李元錦只覺得入口極苦,好似生吃黃蓮一般,但是很快就轉成了甘甜清爽之味,直入心脾,沁透臟腑。
甘甜到了極致,立時又轉為了苦澀,如此來回轉換了三次之後,藥丸這才化成了一股極其清涼的感覺,慢慢浸潤了李元錦的全身,舒緩他身上傷口的不適。
只此一顆藥,就讓李元錦頓感通體舒泰,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就連御劍的速度也都快了幾分。
越過了茫茫的海面,李元錦很快就來看到了海岸線,依著他前行的方向,登岸之處就是魯地所在,往內陸處再去千餘里地,就到了儒門所在之處了。
當初在啟登城分別之時,李元錦曾經和徒弟韓新符說過,若是真有追兵且不敵之時,就讓韓新符直往魯地尋儒門所在,找故交陳與賢求得庇護,自己後續再來尋他。
除此之外,還有鹿邑李氏的李博服也能前去尋求幫助,若是在儒門之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