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聞先生有話不妨直說,這些年多虧了聞先生的襄助,本王才能步步登高,你與本王無不可之言。”
聞先生這才開口道:“殿下對著兩個徒弟萬分喜歡,我本不應該多說什麼,但是為了殿下著想,這些話還是要請殿下務必入耳。”
“柴真金此子天賦異稟,這些年在殿下的教導之下將根基夯的無比堅實,只需一次厚積薄發便能飛龍上天。而且這些年和殿下的關係無比親近,縱然與那人是舊識,也比不過十多年的師徒之情。”
“這宋庭玉天賦比起柴真金雖然差了一些,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弟子,只要加以培養,日後成就未必會比柴真金差。但是此子的心思難料,殿下卻不可不防啊。”
登雲闕笑道:“怕什麼,宋庭玉自己都說了,良禽擇木而棲,他那個廢物師父能夠教給他什麼,不過是在拖累他的天分罷了。”
聞先生沉聲道:“話雖如此,但是殿下畢竟殺了他師父,他卻能立刻轉頭拜殿下為師,雖然說了‘良禽擇木而棲’,但是從那之後,殿下可曾聽過他再說一句話?”
“這整個對峙城的人,都只當宋庭玉是一個啞巴,而且無任何一個人膽敢與他親近,性情陰鷲的就好似擇人而噬的孤狼一般。這樣的心思城府,說他心中沒有什麼不敬的念頭,我是不信的。”
登雲闕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點頭道:“聞先生放心好了,他宋庭玉再怎麼天才,境界上也不可能超得過我,只要我的實力還在他之上,我就永遠都會是他師父。”
聞先生微微頷首道:“是我多嘴了,看來殿下早就看出來了這些蹊蹺,是我賣弄了。”
登雲闕笑著起身,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看著外面笑道:“沒有的事,我也是在聞先生提醒之後,才猛然想到的這一關節。”
登雲闕口中笑著,眼光卻透出窗外,遠遠的看著那個正和諸多武將聊天吹牛哈哈大笑的柴真金,眼眸之中神色玩味。
城府?這聞先生看來是真的老了,看人的眼光未免也差的太多了,這兩個小子誰更有城府一些,他居然都沒看出來?還是說他沒心沒肺的樣子裝的太像,將身邊的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這個小子,有多少年沒有再念叨著李元錦的名字了?三年?五年?反正很久了。
看來自己這個得意的大徒弟啊,真的是長大了,成長的速度都快的有些超過師父的預料了。
可不光是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