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咬定是我女朋友,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相信。真是好笑。”趙志剛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輕笑了一下。“美的你。”麥琪佯嗔薄喜地瞥了對方一眼,率先走上車去。捕捉到對方那猶喜薄怒、似嗔還嬌的神態,趙志剛本能地心絃一蕩,在黑暗中呆怔了片刻,然後不明所以地笑笑,緊跟著也上了車。
麥琪發動引擎,車子在鎮上的環形公路上不急不徐地奔跑起來。兩人沉默了一會,麥琪忽然撲嗤一聲。“你笑什麼?”趙志剛奇怪地問。“我是覺得那個譚老爹好笑,你別看他人前一付老實巴交、規規矩矩的樣子,骨子裡卻*得很,聽說他迷戀上了一個三十歲的小寡婦,不但為她蓋起了漂亮房子,還和她生了一個二歲多的兒子,整天吃住在那小寡婦家裡,家都不回了。他老婆氣不過,天天拿著刀子追著殺他,嚇得他東躲西藏,鬧出了不少的笑話。”“真的?”趙志剛一臉的驚訝,既而又大笑起來:“哈哈哈,連譚老爹這樣的老實疙瘩都開竅了,看來這世道是越變越有意思了。”“什麼話?”麥琪也好笑起來,氣氛又變得輕鬆而活潑,麥琪加快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朝霓虹閃爍的公路賓士而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風騷老闆娘
俗話說到哪座山唱哪座山的歌,這話說的一點兒不錯。現在,趙志剛差不多習慣甚至有點喜歡上了搬運隊這份活兒。這活雖然又髒又累,在常人眼裡低賤而辛苦,但也有它的長處,那就是自由自在,不受人管束。有活幹的時候,大家拼死拼活地幹上一陣,忙完了,隨便找個地方四面八叉往地上一躺,看雲、看天、看星星,興起時,悠然自得地哼一段小調,或者扯開嗓子唱上一段山歌。愛熱鬧的,三五幾個聚在一起,甩甩老K,搓搓麻將,或者嘻天哈地地開開玩笑,發發牢騷。圖清淨的,乾脆找個旮旯角落往地上那麼一蹲,點燃根喇叭紙菸,細眯眯慢悠悠地抽著,任煙霧飄飄嫋嫋地繚繞,隱住半明半暗的臉,隱住萬斛的心事和憂愁,也自有一份常人不能體會得到的愜意與悠閒。特別爽的是幹完了一天的活兒,流夠一身的臭汗,回到家,臉兒不抹,襪子都難得脫,往床上一歪,不到一秒鐘的功夫,就立即鼾聲如雷,香甜睡去,睡得跟個死豬似的,什麼煩惱事都丟到爪哇國裡去了,連夢都很少做,這樣倒也省心。而且他現在跟搬運隊這幫哥們已經相處得很融洽,他們雖然話語粗俗、面貌可猙,但都是些敢愛敢恨、敢做敢當的真漢子,說話做事坦坦蕩蕩,直來直去,不繞彎彎兒,而且個個豪爽樂觀,樂樂和和,是些天塌下來也不愁的主。所有這些都很對他的脾胃。和這般哥們在一起,生活變得簡單而自在,他學會了跟他們一樣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燒味兒很衝的劣質紙菸,說特下流骯髒的痞話。一招一式,都有了那麼一股子“鐵道游擊隊員”的影兒了,更重要的,在這般哥兒的言傳身教之下,他很快學會了許多最原始最直接的求生本領。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社會這所大熔爐將把你鍛打成什麼樣子,有時候你根本就無法預料。
一天,剛發完工資,李魁山興興頭頭地提議大夥湊份子去酒館好好地噉一頓,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大傢伙的一致贊同,特別麻五、何七,簡直高興得象個小孩子,扎扎呼呼、手舞足蹈:好啊,好久沒油嘴巴了。“瞧這二個龜孫子,好象一世沒吃過東西似的。魁山一邊笑罵,一邊帶著大夥往外走。“魁哥,去哪吃撒?”何七擠眉弄眼地問道。“還有哪?當然是去魁哥的老相好香香老闆娘那裡咯。”麻五嘻皮笑臉地回答著。“你們這二個龜孫子,不說話會去死?”魁山惱恨地踢了他旁邊的何七一腳,痛得何七呲牙咧嘴,怪模怪樣,大夥兒看把戲似的樂得不行。惹得何七咬牙切齒地罵。於是一夥人鬧鬧嚷嚷地、摟肩搭背地在李魁山的帶領下,熟門熟路地走進了裡福后街那家新開不遠的“滴滴香”酒家。大夥兒剛掀起門簾,腳還未及踏進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