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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世他們也不曾做過,更何論如今?陸緘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林謹容抿了抿唇,小聲道:“我才不要,羞死人了。”

陸緘淡笑著彎了彎唇,從林謹容手裡接過碗和湯匙,低頭喝了一大口,把碗放在一旁,緊緊摟住她,低頭朝她俯下去。林謹容眼看著他離她越來越近,心知躲不過,索性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許久不曾等到,睜眼一瞧,陸緘垂眸看著她,雙眸幽黑如潭。

第249章 水霧

陸緘今夜的表現與早間實在大不相同,屋子裡的煙味與炭盆裡的紙灰掩蓋不去,他卻隻字不提不問,反倒纏著她親熱,甚至不避丫頭。這異常如此明顯,明顯到林謹容想忽略過去都不行。

林謹容瞬間做了最壞的打算——既然林世全瞧見陸雲躲躲閃閃,那就不排除陸雲可能看到了吳襄給她書信。陸雲之前突然轉變的態度,再三同她示好示弱的行為,之前只是讓她覺得反常,此刻卻讓她不得不懷疑陸雲是否有了什麼想法,並把這種想法暗示給了陸緘。

除了這,她實在想不到其他會讓陸緘突然如此作為的可能。要解決這事兒,最好就是與陸緘開誠佈公地談,但陸緘這個性子,這個表現顯見是不會主動和她提起的。她即便主動提起此事,也要考慮該怎麼說才能圓謊。說那信是楊茉給的,那憑什麼東西都委託陸緘轉交了,偏還扣了信?真是楊茉給的,她要拿出來作證,又從哪裡拿出來?剛才燒的是什麼?為什麼要說謊?想要掩蓋什麼?最緊要的一點是,她並不知陸雲到底和陸緘說了什麼,又或者陸緘是從旁人那裡知曉了什麼。

她已經失了先機,或者說是運氣不太好,露了馬腳。果然同吳襄說的一樣,一句謊話需要無數句謊話去善後。這人認知讓林謹容有些懊惱,但她委實不甘心好不容易開啟的大好局面因此就被破壞。無論事情到了哪個地步,都不能自亂陣腳,見招拆招就是了。林謹容拿定了主意,毫不閃避地對視著陸緘的眼睛,低沉而明晰地道,“敏行為何這樣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讓我十分不自在。”

陸緘似是不曾想到她會這樣直白,有些錯愕地垂了眼,放開她轉身坐下,端起碗來繼續喝湯。

林謹容聽不到他回答,便也不問,就在一旁坐了,也學著他的模樣盯著他看,她倒要看看,被人這樣看著,他會怎樣?

湯總有喝完的時候,陸緘終究不能避開林謹容的眼神和問題。她的姿態和沉默本身就表示了一種無聲的探詢和質問,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便叫丫頭們進來收碗,送熱水。

林謹容安安靜靜地陪在一旁,該幹嘛就幹嘛。陸緘幾次趁她不注意,偷偷打量她,她都知道,卻也故意裝了不知道的樣子,隨他去看。

這種情形一直維持到二人即將安歇,林謹容要吹燈時,陸緘攔住了她,認認真真,不容置疑道,“不要吹。”

林謹容對上他的眼睛,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幾分訝異,“敏行還不睡麼?”

陸緘不語,跪坐一旁,神色肅穆地輕輕將她頭上的簪子撥去,溫潤的羊脂白玉簪子莆一被抽離,滿頭烏雲崩洩,冰涼的髮絲落下來,把林謹容的臉和身子層層包圍住,越發顯得她肌膚如玉,長眉如翠。她安靜地看著陸緘,眼裡也許有驚愕,也許有疑慮,但就是沒有退讓和躲閃。

陸緘略顯僵硬的肩頭漸漸放鬆下來,微涼的手指撫上林謹容的面頰,動作輕緩而溫柔,彷彿是在撫摸最精細名貴的絲綢一樣。林謹容一動不動,任由他從她的眉間一直觸到嘴唇,又從嘴唇一直觸到肩頭,最後停在了她的衣帶處。

陸緘一言不發地看著林謹容,眼神神態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想要做什麼。林謹容沒有這個心情,半點都沒有,但她知道她不能有任何拒絕之意。因此她只是溫溫和和地看著陸緘,神態姿勢控制得恰到好處。他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