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腳下的肩膀,一手前探抓住她頭髮,自己也摔下去,落地瞬間一手用力,軍刺橫抹,差點兒把個腦袋割下來。她側滾,手撐地,掃腿,彈跳起來,兇獸一般瘋狂殺向後隊,再也不分成|人孩子。
蒙澤人女人與頭領都已死光,男人和孩子被這殺神嚇住,慘呼著四散而逃。
陳曦也不追趕,施展輕功一般一路前奔,大聲呼喝著:“撤退!撤退!放棄獵物!”
她剛剛在那些腦袋肩膀上不經意的一瞥,已看到遠處移動著黑糊糊的一片,一定是蒙澤人的大隊人馬。
蜜提婭很捨不得到手的獵物,但是上神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違背的,她只好忍痛揮手,帶著隊伍撥馬便跑,幾個不聽命令的拽個死屍上馬緊雖其後。
幾分鐘以後,蒙澤人隊伍到達,只見遍地屍體,多是蒙澤人,也有茨夏人,怎麼也想不明白,茨夏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膽子了?
四十公里以外,狩獵隊伍匯合了步行跟上來計程車兵,陳曦一邊嚼著野菜一邊惱火得恨不能給自己幾個大耳光。
第一次狩獵,損失了四十八名戰士,若不是幾個違反紀律的愣人帶了幾具屍體來,這些人都得餓著。
這樣不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她回頭看著那些正在燒烤的戰士。她們沒一個埋怨她的,她們知道她不吃肉食,所以每到休息必定先給她找能夠生吃的野菜野果,好好的洗乾淨必恭必敬捧給她,這首先因為她是神使,也可能她們習慣了犧牲;但是她不能習慣讓全心信賴自己敬仰自己的人犧牲。
用陳曦自己的話說,她就是個寧喪種,她要哪兒摔跟頭哪兒爬起來,所以她決定,好歹她明白特種兵的戰鬥方式,來;咱們來夜裡偷襲去,免的那個該死的號角再招了人來。
我也得弄個哨子,今天這撤退應該早點兒喊,可蒙澤人那聲音太大,非得弄個哨子才蓋得住。
陳曦咬著牙走過去,細細挑選了五十名戰士,緊急培訓夜間刺殺戰術;再派了四個五人小隊去探路。
十一點,陳曦招呼哨兵把騎兵叫起來。大家安靜地在臉上塗了泥巴,然後上馬。其實眾人都是淺褐色面板,只陳曦一個白的,可既然陳曦學到的特種兵知識都是這麼說的,那就要儘量做的專業化。
半里地之外,所有人下馬,留下看馬的和守衛的哨兵,陳曦帶著眾人按下午勘測好的線路摸近了蒙澤人營地。
陳曦打了個手勢,五十個戰士十人一組分別摸向一個窩棚,她自己進了第六個,月光很清亮地照進來,這窩棚裡一共十二個人,一女五男六個小孩。她慢慢靠近睡在中間的女人,一手捂向那傢伙的嘴,刀鋒用力一抹,一刀劃斷她的脖子,沒有掙扎,沒有哼叫,只有割斷的動脈裡血噴出的“嘶嘶”聲,濃重的血腥氣混著窩棚裡的騷臭體味實在嗆人的厲害。
這就叫沒天理,我個吃素的,為替別人搞肉食燻個賊死,沒天理!
陳曦一肚子冤屈無處訴,越過面前的屍體,轉身,捂住口鼻,劃斷脖子……
她出了窩棚揮揮手,守在外面計程車兵立刻進去搬運屍體。她又奔向下一個窩棚,等她出了第二個窩棚,第一個窩棚裡計程車兵才完成任務走出來。陳曦的命令是要她們三個人一組同時刺殺窩棚裡的女人,然後是男人,最後是孩子,以保證不讓獵物掙扎出聲。
陳曦走出第十二個窩棚,打了個撤退的手勢,一邊悄悄向來路撤,一邊沿路指揮另外五十個士兵撤退。
一個小時以後,她們再次匯合了留守的步兵。眾人下馬休息一個小時,步兵開始剝皮剔骨,搭起燻棚,休息完畢眾人再次出擊,要趕在天亮前完成第二次夜獵。
太陽昇起來的時候第二次獵殺歸來,無一人傷亡。步兵已經煮好了碎肉野菜湯,獵殺人員飽餐一頓,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