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冒泡泡，蘇衍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兩塊獸皮邊角料墊著陶罐口子，把魚湯罐子端在一邊，再把預備好的清水罐子放上去。

拿著石刀，對著肉堆比劃一下，打算先拆骨，石刀劃上去，沒有想象中的艱難，看來這肉相當嫩，難怪桔光看著生肉的就表現的饞涎欲滴。

等蘇衍把肉拆完骨，切好肉塊，淖竹筍的罐子也滾了，新燒的水也開了。蘇衍依舊倒出一小罐開水，再把骨頭和肉放進去煮，煮開後濾掉水，重新添水燉。

把淖過的筍片用筷子撈出來，放在另一個空陶罐裡，把大陶罐裡的水倒掉，端一邊去。換了小一點的陶罐，放入新鮮的草藥，準備熬一點藥湯，吩咐桔看著火。

蘇衍端著裝魚湯的陶罐進了山洞。

“柚——”蘇衍適應了山洞的光線，正瞧見柚側身躺在床上逗弄寶寶。小包子坐在獸皮上，揪著某個小動物的耳朵，樂呵呵地笑。

蘇衍定睛一看，那小動物有點像兔子，灰色的皮毛，長長的耳朵，幾乎看不見尾巴，被小包子揪著耳朵唧唧撲騰。

“蘇，回來啦。”柚笑了笑，看看蘇衍端進來的魚湯，臉上的笑不由僵了僵。

看來柚也受不住這股魚腥味，也就寶寶愛吃魚湯。看看石櫃上的魚湯，果然還有一大半，水罐倒是空了。蘇衍放下新熱的魚湯罐子，把水罐和湯碗端了出去，再把水罐裝滿端回來。

“晚飯還要等一等。”蘇衍放下水罐，抱起聞著魚香味手腳亂舞的小包子，“寶寶愛喝魚湯，我來喂他。”

說起來，寶寶的性別，還是今天中午給他換獸皮尿布的時候才知道的，蘇衍還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由男人生出來的孩子，太神奇了。如果是個女孩子的話，就更神奇了，x、y染色體基因什麼的，恐怕要改寫了。

蘇衍挨著小包子坐在床沿，拿竹湯匙直接伸陶鍋裡舀了一點魚湯，稍微吹了吹，湊到小包子嘴邊，小包子張開口水橫流的小嘴巴，一下子叼住不鬆口。

蘇衍不敢用力，無奈地哄道：“寶寶乖乖，小嘴張開，啊——”

“啊——”小包子以為蘇衍在和他玩遊戲，被誘騙成功，白白的小臉蛋回以大大的笑容。

如此往復，小包子漸漸習慣吃完湯匙裡的魚湯，趕緊鬆口。不一會兒，小包子對魚湯表示興趣缺缺，張牙舞爪地揪兔子去了。

蘇衍搖搖頭，端著魚湯出去了。先是看看藥罐，又添了一些藥草。

竹筍已經涼了一點，蘇衍把石板用水沖洗了一下，開始切筍。筍的嫩頭部位很好切，切到石刀切不動了，就換一片筍繼續。

把筍片放入肉罐裡，用竹片鍋鏟翻了翻，再添了些水，繼續燉煮。

看著桔伸著脖子、吸著鼻子聞肉香，蘇衍也摸了摸肚皮嚥了咽口水，勞動這麼久，有口吃的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有工夫講究美不美味，藥膳師什麼的，也只能入鄉隨俗了。

香噴噴的筍片燉肉，先給小狗狗模樣的桔盛了一大碗，又興沖沖地跑進山洞。

“柚，肉燒好了，我們到外面吃吧！”蘇衍快快地交代一句，抱著小包子就要去摟坐在床上的柚。

“我……我……”柚本想說他不能吹風，但又不忍掃蘇衍的興致，半推半就之下出了山洞。蘇衍又去拿了幾塊獸皮鋪在簡易灶臺邊的草地上。

“好香！”柚坐在獸皮墊子上，看了看翻滾的筍片燉肉，又看了看狼吞虎嚥的桔。

桔已經吃了一半了，剛出鍋的燙得很，吃得他伸著舌頭、甩著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看得蘇衍直搖頭。

“慢點吃，別光吃肉，嚐嚐筍。”蘇衍生怕桔燙壞了食道，遞給他一雙筷子。另外盛了兩碗給柚和自己。

桔和柚看了看筷子，握拳一樣抓著，顯得無所適從。桔坐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