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這個故事裡頻頻抽著冷氣。她看得出萊昂很討厭女人,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對一個才出生的小女孩這麼做。要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一個沒有受洗的人就被會被打上罪大惡極的標記。而且據說他們的靈魂也會永遠沉淪在地獄的最深處,永遠得不到救贖的機會。這是最殘酷的懲罰,對於任何人來說。
“現在。那個神甫。那個神甫。”芙蓮娜突然靠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夫人的手臂。她沒有經過修剪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夫人的肉裡。“那個神甫也想對我的小巴克斯動手,他要把他送到耶路撒冷城中的修道院裡。讓他在那些黑暗陰冷的房間裡慢慢死掉。而這樣他就能霸佔我丈夫的領地了。我不會讓他這麼做的,我絕對不會讓他的髒手碰這裡一下。我的小巴克斯才是這塊土地的統治者。所以……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的主人能幫你……”夫人終於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她小心的揉搓著被掐痛的地方,也同時讓自己的情緒不受房間裡這深深的邪惡所影響。
“是的……是的。幫我殺了他。殺了他。那個神甫……萊昂神甫……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殺了他。”夫人不知道那個女人如何能在那幾句話中吐出多少毒液,但是她能感到一個母親的仇恨和誓死保衛自己孩子的決心。她向後挪了幾步,將那個女人單獨留在那黑漆漆的仇恨中。也許生活在萊昂身邊的人真的沒有一個能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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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節
爐火燒得通紅,一支支的箭頭在鐵匠的錘子下成型。然後立即就被放入涼水中,嘶嘶的冒著白煙的被一隻長滿老繭的手提起放在一邊。安妮站在鐵匠鋪的外面看著小穆沙正帶著所有的手下熱火朝天的幹著。這些天來為了這場戰爭,少女這邊投入了最大的熱情和全部的財產。
但是……但是。這一切對於安妮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因為這個蓬勃的讓所有人都熱血沸騰的戰意卻根本就沒有發洩的渠道。自從安妮經歷那次讓女孩痛苦的逃離之後,那座城市中的沙匪就經歷了一次滅頂的火焰。這是科恩讓駐留在安條克城中的聖殿騎士團聯合城中的騎士乾的,但是作為這場戰爭的另一方主要當事人,紅鬍子,加洛德,萊昂卻早一步就帶著大部分沙匪離開了這個地方。而被剿滅的不過是些嘍羅而已。
回到這裡後,安妮也曾經派人出去打探夫人的下落。但是在這麼大的沙漠中找一個被藏起來的人就和在大海中找一滴水沒有多少差別。所以安妮現在能作的就是徒勞的等待,等著讓戰爭的熱情被慢慢耗盡,然後等著被人從後面重重擊倒。
“我這裡不賣酒給修女。會走黴運的。”安妮發現自己正站在領地裡唯一的那家酒館門口。而酒館老闆正翻著白眼看著站在自己門口的那個小女孩,特別是安妮一隻腳踩在門框裡面,而另外一隻腳還停留在門框外面。
“我不是來喝酒的。我……”安妮依然站在那個位置,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或者來這裡幹嘛。
“進來。你把我的門都給堵住了。我還要做生意的。”酒館老闆不耐煩的揮揮手裡的抹布。
“現在是早上。我想沒有人會在早上來你這裡喝一杯吧。”安妮終於走了進去,並且反手關上了身後的門。酒館的窗戶上滿是黃黃的沙塵,就算是沙漠中最熱烈的光線都不能穿透這黃色的遮擋。在安妮關上了那扇唯一提供光源的門口,整個酒館就沉浸在莫名的頹廢中。
“你來幹嘛。小丫頭。我聽到了教堂裡的哭聲,是你在哭嗎。”老闆用手指彈了彈自己面前的長桌,示意安妮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等女子坐定之後,他拿出一個杯子放在她的面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