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的聲音,他真是氣急了。
“你威脅孤!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孤說話!”祁夜的雙眼似乎都變得通紅了一般,越發的血腥,“孤不敢?孤沒有什麼不敢的!不要逼孤把你打殘了!”
“是嗎?”戚默冷冷的笑,她感覺到雲笙的呼吸微弱,可是他掙扎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口氣有一絲的詫異和憤怒,他也吼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也賭!”戚默的手那樣的堅定,沒有一絲的顫抖,她的話讓雲笙和祁夜都愣了一刻,她繼續笑,自信的笑,“我賭你不想帶走我的屍體,所以若不想我變成屍體,就馬上離開這裡,不準再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人!”
“你!”祁夜的瞳孔有猛烈收縮,他的手指氣得微微顫抖,“你憑什麼以為孤不敢殺你。”
“都說了是賭。”戚默的手又一用力,針扎得更深了,痛得她不得不皺眉,血珠子順著她白皙的脖頸一點點的滴下來,不多……可是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那樣的觸目驚心。
她看著祁夜狠得幾乎牙都咬碎了,可是他還是不出手,她知道自己賭對了,於是笑了起來,繼續道:“你說你若不讓我死,那麼我就死不了,但是……我想告訴你,一個人就算什麼都沒法掌控,但是起碼……她要生要死還是由得自己掌控的。”
“好!你狠!”祁夜緊緊的捏著拳頭,後退一步,咬牙道:“別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孤了,孤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你會求孤,讓你活下去的!”
說完,那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就像剛才一般詭異的離去了,冷炎也迅速的跟了上去,不再與冬雪纏鬥。
戚默剛鬆了一口氣,那針頭被她拔了出來,疼得她連連抽氣。
“怕痛就不要這麼做。”雲笙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輕輕的靠在了戚默的背上,他輕輕的咳了兩聲,似乎淡然的看著遠處的天空,笑了起來,“我發現你沒那麼蠢了。”
“謝謝你的誇獎。”戚默笑了起來,卻扯動了脖頸又是一陣痛感。
她忙按了按那傷口,雖然針頭細小,但是就因為這細小……才覺得越發的痛。
她小心的慢慢的轉身,因為雲笙靠在她的身上,當她看到雲笙時,才發現他已經昏了過去……
“喂?”戚默擔憂的喊了一聲,可是雲笙卻沒有反映。
冬雪這時候奔了過來,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焦急,她往這毫無人煙的曠野看了看,這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她忙道:“小侯爺,我們快找個地方安身,才好替公子把處理傷口啊。”
“嗯。”戚默想著,配合著冬雪一起將雲笙扶了起來,兩個人困難的攙扶著他,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可是沒想到祁夜竟然已經將她帶出來那麼遠,天都黑了,三個人都沒有看到京城的一磚一瓦。
雲笙還沒有醒過來,他背上的傷口經過了簡單的包紮,可是出血量卻不多,冬雪又看了看那一灘鮮血的模糊傷口,眼中有了一絲的擔憂,“恐怕是那暗器打入了公子的體內,所以不會大量出血,而公子卻那麼虛弱。”
“那怎麼辦呢?”戚默也很著急,可是無奈她是一點醫學也不懂的,這樣重的傷,她哪裡知道該怎麼處理?
“前面有個破廟,我們先進去,你留下來照顧公子,我以輕功回府報信,若是秋葉在的話,這傷便沒問題了。”
冬雪說著,已經和戚默一起,將雲笙扶進了破廟,找了個稍微乾淨的角落將他安放好了。
“那你快去吧!”雖然戚默知道事情不對,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府裡喜歡照顧花草的溫柔的秋葉,會懂醫術……但是現在她什麼也不想多問。
什麼也問不出口,因為看著雲笙就算受傷昏迷時,也一樣淡泊的表情,她什麼也問不出口。
這樣的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