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在意了……如今,卻又覺得不是這樣,所以,出兵鳳國時,你便不能與他單獨一起去。”
所以,祁夜才要跟去的啊。
可是戚默如今哪有時間去想這些是是非非,只是……想到了當初蕭澈那種仇恨的眼神,想到蕭澈已經變得黑暗並彆扭曲的心。
莫說祁夜了,他為何投降天祁,連戚默都不知道。
但是之前與他見面,他說什麼都不在意了……說已經不恨戚默了,戚默覺得都是假的,因為以前那個雖然邪惡卻率真的蕭澈,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可是……若要戚默相信蕭澈真的與雲軒侯的死有關……只是想想,戚默就覺得顫抖個不停。
為何,蕭澈會變成這樣了?
“蕭澈他為什麼變了……當初天祁大軍壓境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戚默本來就是要問祁夜的,哪怕祁夜不可能全部知情,但是一定也該直到一些什麼才是。
“當初他舉城投降,唯一的一個要求,便是南陵哪怕是化國為省,省郡也一樣要是他,那時……為了讓孤答應他這個要求,他還……”
祁夜幽幽一頓,看了一眼戚默彷彿還算平靜的臉,才幽幽的道:“他還……將他大哥離宮的行蹤透露給了孤,後來孤派人追殺蕭冕,卻叫他逃脫了,後來蕭冕便像是徹底消失了。”
蕭冕……
戚默猛然一驚,抓著祁夜的衣襟的手似乎都顫抖了,她彷彿不敢相信,一點也不敢相信……竟是蕭澈出賣了蕭冕?
“怎麼可能?蕭冕為什麼要離宮……不可能……就算他離開南陵皇宮,蕭澈為何會出賣他,不會的啊……他們兩兄弟的感情……”
“永遠不要相信感情。”祁夜猛然打斷了戚默的話,叫戚默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了。
“在利益或者是生死關頭,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了一起,需要橫樑,需要抉擇的時候……往往最先被拋棄的,便是感情。”祁夜的聲音彷彿是冰冷一般的冷,叫人在這晴朗的天氣,也覺得連陽光也冰冷了。
“當初蕭冕……面臨抉擇時,也選擇了……他選擇了你,而將南陵交付給了蕭澈,他選擇了相信感情,所以他最終……才會一敗塗地!”祁夜突然說出的事實,叫戚默怎麼都不能接受。
她死死的抓住了祁夜的衣領,幾乎將那布料都揉碎了一般,叫道:“你說……蕭冕選擇了我?什麼意思,究竟什麼意思,蕭冕為什麼……要出宮?”
“為了阻止你成親。”祁夜回答得毫不含糊,“蕭冕失蹤,蕭澈投誠時,便是你決定出嫁白帝城的那幾天,哪怕三歲的小孩怕也直到,蕭冕突然離宮……就是為了阻止你出嫁,所以蕭澈知道,只要順著去鳳國的路上埋伏,就一定能攔截到蕭冕。”
戚默猛然鬆開了祁夜的衣襟,手指顫抖著,摸到了腰間掛著的剛才蕭冕給她的壎。
蕭冕說,有事……一定要親口問蕭澈,蕭冕的語氣裡,彷彿整個人生都已經不重要了,唯一叫他牽掛的,原來……只是一個疑問。
蕭冕知道了當初是蕭澈出賣了他吧?
所以他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潛伏在天祁,等待著那樣一個機會,一個讓他能親口問蕭澈,為什麼要出賣他的機會。
這兩兄弟間發生的事情和變故……難道都只是因為她嗎?
戚默閉上了眼睛,似乎能想象得到,那時候的蕭澈對自己恨之入骨,而蕭冕卻在南陵的生死關頭……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離宮去找她。
以蕭澈如今那扭曲的心,究竟還有什麼瘋狂的事情做不出來的?
“不……”戚默猛然睜開眼睛,然後堅決的道:“鳳國,我要一個人去。”
祁夜挑眉,似乎毫無商量的餘地,“孤說過不行,孤會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