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
“好。”安心嗓音有些微的嘶啞,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不能干涉玄凌的選擇,她也沒有立場干涉,只能接受。
即使她十分不願。
“要隔袍斷義嗎?”安心扯出了一抹極為難看的笑意。
“不用,君子之交淡如水,割袍斷義只是表面的形式。”玄凌脊背立得筆直,負手站在原地不動,眸光是涼的驚人的冰冷,瞳孔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碎冰,帶著千古不化的冷凝淡淡的看著安心,“安心,你說要換人履行婚約的時候,我是真的歡喜,即使我不知何時讓你走進了我的心,即使我一直知道你心中只有玉華,即使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把玄族,玄璃和我放在心上,可我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你,到頭來,失了自己魂,丟了自己的心,被你傷的體無完膚,可我卻不怪你。”
“爺的女人魅力無限,能得玄凌少主喜歡也是一種榮幸。”玉華臉色清涼的接話道。
玄凌淡淡一笑,這一刻的他,像是洗盡鉛華呈素姿的完美璞玉,清逸絕倫,首次展現了他不曾外洩的內斂鋒芒,如寶劍出鞘,冷冽逼人,又像被烏雲籠罩的明月,照射出獨一無二的光明,眉眼所散發出的華彩比之玄璃更甚三分,安心心下一沉,隱隱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玄凌徑自道,“其實我ti內出生時所帶的玄力並不弱於玄璃,只是我天生不喜權利,不管父主如何對我灌輸權勢的好處,我都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的執迷與那些在他眼中玩物喪志的東西,父主見我鐵了心不理會玄族的事務,才迫不得已選擇了玄璃為下一任的繼承人。”
安心與玉華對視一眼,齊齊挑了挑眉。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玄凌輕聲說著安心念過的詩,聲音虛無縹緲,轉瞬就被風吹的七零八落,“我聽到這首詩時,以為你和我志趣相同,想著以後的日子能與你一起對月唸詩,風飄雪月,即使是知己,也此生無憾了。”
玄凌像是在與安心做最後告別似的,不似昔日的少言寡語,也不在意二人有沒有在聽,自顧自的道,“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是走到了敵對的盡頭,你說的故事中,有個是伯牙絕弦的典故,唯一的知己變成了敵人,那我追求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呢?”
話落,玄凌看著安心,一雙鳳目中的波光似乎凝固了一般,一字一句的吐口,“從今以後,我不再是玄凌,而是玄族的少主,會秉承祖輩的遺志,光復玄族,你我,就是敵人!”
他話音剛落,面前的景色頓時一變,打鬥聲也湧盡了三人的耳中。
安心定睛一看,無形的空氣牆片片碎裂,風揚與二十八星宿正在和一群黑衣勁裝的人交手。
“世子,陣法被破。”風揚的聲音響起。
“無礙。”玉華瞥了玄凌一眼。
“玄凌,我和玉華在這裡,你現在動手,就不怕有來無回麼?”安心刻意忽略心中的酸澀,朋友來之不易,知己更是難求,若不是族主從中作梗,她就算與玄璃退婚,但也不會鬧到如今無法收拾的局面。
“玉世子重傷未愈,你劇毒剛解,而本少主玄力圓滿,拭目以待!”玄凌從善如流的改了自謂,話落,他手心中的金光燦爛奪目。
“原來你在我面前,都不曾拿出真正的實力。”安心感受著他金光中蘊含的威力,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