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兩位同志,坐吧。”,周姐點點頭,就翻開了眼前的登記冊。 “資料都帶齊了吧?介紹信,戶口簿。” “帶著呢。” 周姐翻看下二人的戶口簿,“喲,是四十號院的,閻老師的兒子是吧?” “是的。” “可真快啊,前兩年辦識字班我還去幫過忙呢,可惜了。” 小胡見狀就幾人聊上了,就自行離開,周姐回憶下過去就打起精神來,“閻解成,於莉,你們是自願結成革命友誼的嗎?” “是。”,二人齊聲說。 周姐看他倆語氣鄭重嚴肅,滿意的點點頭。 “閻解成,於莉,放輕鬆點,我把一些注意事項給你們講一下。” “首先……” “……” 隨著三分鐘冗長的講話,周姐終於取出了兩張獎狀樣式的結婚證,用軟頭筆蘸滿濃墨,在閻解成和於莉關切的目光下填上了二人的名字。 “閻解成,你的。” “來,於莉這是你的,這小閻眼光不錯,長的真俊吶。” 於莉羞澀的笑著感謝,閻解成則拿出一包花生糖放在桌子上,周姐直接拿起一顆大白兔奶糖放進嘴裡。 “真甜,我祝福二位新人以後的日子比糖還要甜,閻解成,我和於莉聊兩句,方便嗎?你這邊事已經辦完了。” “成,莉莉,我出去抽根菸。”,閻解成出門前給門口坐的兩個年輕人桌子上也放了糖,在二人感謝聲裡推門出來,“點上?”,一根菸就伸了過來,小胡挑了挑眉毛。 “抽我的。”,二人換了根菸點上,小胡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感慨道:“我還記得第一次去你們院,那時候你才剛考上中專,嚯,那架勢還挺像回事的。” “是啊,你那時候多大?還不到二十吧?我記得你把賈家的門砸的咚咚響。”, “嗨,提那事幹嘛,他家辦事確實差點意思,對了,閻解成,賈家搬後院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他家事兒我不太瞭解,沒必要。” “也是,這事也巧,張翠花打掃大街的時候遇上我們院一哥哥,人看著她家小當可憐,一時心軟……”,小胡看閻解成不言語,就換了話題。 “行了,今兒是你的好日子,中午安排好了嗎?” “今兒一天都不得閒,下午都安排上了。” “丈人家招呼新姑爺?那你可得陪好了,別三兩杯下肚滑桌子底下去了,丟咱東城爺們的臉面。” 閻解成笑而不語,哥們可是有空間的,喝不過還賴不過去嗎?他反而好奇的問:“對了,這留著我媳婦是要……?” “你這結完婚待幾天就得走,周姐不得代表組織跟你媳婦溝通一下,給她做做心理建設。”,小胡笑的意味深長。 “噢,這事確實。”,閻解成只有二十天假期,滿打滿算結完婚只有一個多禮拜,著實倉促了一些。 “解成,咱們街辦接上級領導通知,年後可能要在咱們這邊多劃一個居委會輔助工作。”,胡傲雷說到這就停了嘴,他知道閻解成感興趣就主動問。 閻解成眼睛一眯說:“咱這交道口不是現成的居委會?還要擴一個?” “對嘍,菊兒衚衕那邊新安置了不少逃荒過來的,現在管理起來也困難,人手不足。” “那倒挺好,胡哥,要不咱打個商量?” “胡哥?得,閻解成,我總算是看清你了,你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真是利己主義?” “嗨,你本身就比我大,叫你一聲不吃虧。” “初中文憑,家住咱們轄區內,十八到四十週歲,只接受調崗,不納新,整個居委會只有一個二十三級待遇,其他條件待定。”,胡傲雷狠狠的抽了口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堆。 閻解成聽懂了,他思索了下說:“得嘞,胡哥,您這幾句話可不便宜,我把感激放心裡還是擺桌子上面?”, “閻解成,你呀你,出去工作學習一段時間,怎麼學的油腔滑調的?我就是隨口說說,你聽到了就算數。” “那咱們街辦這麼多領導,這崗位還能有富裕的?” 胡傲雷心裡暗道,這閻解成有時候聰明的不像話,有些事卻抓不住重點,自己能敞開來跟他聊這個事,不就是明顯遞梯子,直接順著上就行了,這工作明顯就是給街辦一些要退下來的基層人員做鋪墊的,順便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