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隨後保護他,他受了點輕傷,妻女無礙。”
“你……你這是逆轉天意,難怪天珠斷鏈示警,你知道這嚴重性有多可怕嗎?”
“有我在,不用擔心。”他不認為這是件大事。
東方味輕嘆。“文森參議員命數未盡而硬被你截了氣,康普大法官本命已終卻仍存活,改變的不是兩個人。”
原來死亡預告的原因來自於他。
天意不可違,天數不可改,意外的一筆推翻既定的命盤,這次糊塗付出的代價是她的生命。
“希望我死後,你將我的遺體送回臺灣安葬。”故土有故人。
“不許胡說。”雷剛很生氣地抓緊她的手。
“我告訴過你,天機不可告人,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能不死嗎?”生?死?難關。
雷剛石削的臉龐出現裂痕。“什麼意思?”
“陰陽戒律有條以命替命,我洩露了天機救了人命改寫一切,所以……我將代替康普大法官償還這條命,我替他死。”實話直言是她的處事態度。
“不,不可能的,如果有錯也應該是由我來抵。”他慌亂地抱緊她,好似下一秒她將不存在。
東方味笑著安撫他的惶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至少我曾被深深愛過,了無遺憾。”
風,是靜止的。
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味。
眼淚是情人的心,一滴……一滴……直往腹內流。
上天豈是無情,一切總是無奈。
三日後。
“飯桶,要你們辦件事,你們反而給我捅了個大紕漏,這下要如何善後?”
一群西裝筆挺的法國人低垂著頭,排成一列聽訓,有失職責地充滿愧色,大氣不敢吭一聲。
面帶憂色的中年富商不斷地怒責,頂上的發半禿,露出油光,和福態的身材相輝映,他一臉的氣急敗壞和一旁氣定神閒的銀髮男子成了諷刺的對比。
“要錢的時候大誇海口,現在呢!一個個像戰敗的殘兵,夾著尾巴回來找我這個金主,你們怎麼不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一頭銀絲的文森,臉孔倒是出奇的年輕,看起來像三十出頭,而不是年屆六十的老頭。
“罵夠了吧!喝口茶喘喘氣。”
伯特。馬歇一臉臭的瞪向他。“都是你的錯,沒事把我扯進來。”
“是誰逃漏稅被人揪住了小尾巴,寧可省上億的稅金,花幾百萬法郎幹掉咱們英明的法官大人,還挪用基金會大半的資金,強暴未成年少女,走私槍枝……”
“你住口,不要忘了你也有一份,殺手可是你請的,而且……嘿!販賣海洛因的罪夠你丟官了,參議員。”
文森眼底閃著陰狠。“做大事的人要沉得住氣,毛毛躁躁只會壞事。”
“哼!平白惹了群來歷不明的東方人,害我狼狽地從大溪地偷渡回國。”想來就嘔。
美人沒沾到,先得一身臭。
“他們的確不簡單,不過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信鬥不垮一群外來客。
“算了吧!聽說你派人去暗殺一個叫東方味的人,結果損兵折將,三日來的毒品交易全被人破壞,走私的槍枝也讓人掉包成玩具槍,我都替你覺得丟臉。”
被說中痛腳的文森臉色青白交替。“放心,我會給他們一個最佳的見面禮。”
他在出入境管理處查出那位酷似男子的東方味其實是女人,而且是個靈媒,所以在餐廳時才預測到他的計劃,進而破壞。
因此,他第一個開刀的人便是她。
可惜上回的刺殺失了手。
剪斷煞車油管並隨後跟蹤,見人命大再開車急撞,他承認策劃得不夠周詳,下回絕不會犯同樣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