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肝癌最可怕的就是到了末期病人會很疼,非常痛苦。
針對這一點,李津京已經特意問過他媽媽,也讓龍慶諮詢過他叔叔,最有效緩解疼痛的就是杜冷丁。
可這種處方藥劑,即使有熟人也沒那麼好弄。再加上陳家和不想住院,杜冷丁又絕對不允許在院外使用。
最後是秦立東給聯絡的黑市上的人,高價走私杜冷丁。
錢不是問題,但李津京不希望秦立東插手這件事。藥確實是要用在病人身上,可是買黑市的東西,一旦捉住了就等於是販毒……
秦立東火兒了,“那你還能怎麼辦?讓龍慶他叔叔給聯絡大主任往出開?這條線要是出事兒更得不償失,一下捲進來至少兩個無辜的人。陳家和非得回小院兒去住嗎?”
李津京說這就是陳家和的要求,正好藉此機會告訴秦立東,他打算陪他最後一程。
當時秦立東一笑,掐住他的下巴,“你要是真拿他當哥們兒就尊重他的選擇,我不信這是陳家和希望你去陪他住的,是不是你自己又熱血了?”
李津京拍了拍席硯的肩膀,“你放心,後面的事兒我都安排好了,肯定讓他過得舒舒服服的。”
席硯原本抱著胳膊低頭哭啼,聽了這話更受不了了,一頭撲到李津京懷裡,“都說好人不長命,那麼多壞人怎麼不替他死一個啊!”
李津京無奈的拍撫著席硯的後背。這些話也就席硯說說,他現在想的就是怎麼減少陳家和即將面對的疼痛。
秦立東那天晚上跟他說的話有道理。陳家和自己看得開,連化療放療都不做,他就是想安安靜靜的走。那作為哥們兒,朋友,他就應該滿足他最後的願望。
席硯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一下,扎掙開,“對不起。咱們這些人裡,你才是最傷心的人。李津京,如果你難過我可以陪你說說話,隨便你說什麼都行。”
“好啊,那我告訴你,是人都有一死,早晚的事兒。你別以為我是說漂亮話兒呢,這是我的切身感受。你也別再裝樣兒了,陳家和多聰明啊,他看見你這德性只會更難受。再過幾天,他就搬回四合院兒去,你要是得空兒就經常過來看看,帶著你那些破布條子給他瞧瞧,他病是病了,但品味可沒下降,抓緊機會啊。”
席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淚又開始撲簌簌的往下掉,“李津京,你就是個混蛋!”
“麻煩您換個新鮮點的詞兒。”
在陳家和出院那天,李津京臨出家門兒被秦立東叫住,遞給他四個咖啡色的塑膠盒子。
“鹽酸哌替啶?”杜冷丁!
李津京在一瞬間的驚訝之後閉了閉眼,“你這孫子怎麼老揹著人幹這種事兒啊?”
大野狼慢條斯理兒得坐在玄關穿鞋,“怎麼了?你想要的東西我肯定得上心,就好像我想幹什麼你就會支援一樣兒。說好了,這不是衝著陳家和,是衝著你的。”
李津京掂了掂手裡的盒子,每盒十支,不知道夠陳家和用多久。
“安全嗎?要想我承你的情兒,就別給自己惹麻煩。”
“放心,這次是打著我們家老太爺的旗號,軍區醫院大主任親自給送來的。你要感謝就應該拎著東西去謝我爺爺,還得謝謝老美給他腿裡留的彈片。”
一次能給這麼多?李津京沒問。既然秦立東能把東西弄來,再問多了就顯得忒矯情。
關於藥劑的事兒沒必要告訴陳家和,李津京就是要確保他能不受罪,管它違法不違法,大不了他扛了。
給僱傭的醫生護士塞了大紅包兒,還擺出真正的流氓嘴臉,“敢把這事兒捅出去就等著死吧!”
小院兒裡房子不少,但也被除了醫護人員外的中西廚子各一個以及一個幹雜活兒的保姆填滿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