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從生存角度上來看，你們人類實在沒有任何一絲可取的地方，偏偏你們有許多海底元素人沒有的東西，比如享受，再比如說——感情。”海魂長長的嘆了口氣。

寧鍾從未見過海底元素人也會嘆氣的，即使被人追殺，即使身受重傷，海底元素人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甚至連自己的生命也不在意。

可是寧鍾還知道，海底元素人是在意生命的，因為他們有著不朽的生命，同時又沒有繁衍後代的能力，每一個新生命，都是以一箇舊生命為代價的。

“感情真是很奇妙的東西，是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我早就知道你喜歡柔姐，不僅我知道，所有鈉族的人都知道，大家都認為很可笑，也很無聊，沒人會提起這件事，連柔姐也一樣，可我知道，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寧鐘的心中一動，他知道，海魂說的沒錯，對於海元素人來說，感情是不存在的，或者男女之間的這種感情是絕對不存在的，可是從海魂的話裡，他可以聽得出來，海魂已經懂得人類的感情了。

懂得人類的感情，這意味著什麼，寧鍾作為一個人類，再清楚不過了，心裡一陣悸動，難道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一直想見柔姐，事實上也不是沒有機會，有很多次，看到你痛苦的樣子，我幾乎忍不住要帶你去看柔姐了，可我知道，不能讓你們見面，無論對你，還是對柔姐，都不是好事。”

“可惜柔姐出了事，她真的不應該出事，如果不是她受傷太重，我只能找你，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見面的。”海魂痛苦的低下頭。

寧鍾看得很清楚，海魂在痛苦，真的在痛苦，她一個海底元素人，海底元素人居然知道什麼是痛苦？

也許水族並非是海底元素人，水是由兩種元素構成的，海魂同其它的海底元素人也完全不同，不僅僅是能力上的，還有很多其它方面的。

感情，這種東西，海底元素人絕對不可能擁有，而海魂此刻卻已經擁有了。寧鍾就算是個呆子，也聽出海魂話中的意思了，這怎麼可能？

“用你們人類的話說，我是不是很不要臉？”海魂低著頭輕聲問道。

“不……不……”寧鍾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自己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寧鍾已經不知道，自己真的喜歡鈉柔嗎？如果她長得不是同趙潔一樣，自己會在她身上花這麼多的心思嗎？寧鐘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其實沒關係的，你不用感覺難過，也不用安慰我，對於我來說，不存在要不要臉的問題。只是我知道你喜歡柔姐，因此一直沒有說出來罷了。”海魂輕聲說道。

“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應該是我回報你的時候了，只要需要，我都會幫你的。”海魂說道。

“既然你在人類社會中，應該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吧。”寧鍾終於開口了，他儘可能不提海魂和感情的事情。

“知道一些，如果你指的是元素人多起來，和霍東閣研究的結果的話。”海魂說道。

寧鐘點點頭，看來海魂真的知道，不知道她現在的如何想的。也許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吧，畢竟人類之中的元素人，對於海底元素人來說，影響不是很大，僅僅是實驗的失敗品罷了。

“這對柔姐可是個壞訊息，她偷偷出手殺了不少的元素人，可是沒用，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海魂搖了搖頭說道。

寧鍾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元素人多了，三大種族手下的偵察人員自然也多了，鈉柔的生存空間自然就會減少許多。

元素人的能力，同海底元素人相比的確差了很多，在海中，他們的遊動速度，範圍完全不能同海底元素人相比，可他們勝在數量多。

不過海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