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阿墨去動手比較合適。”
則寧微微一震,這個人——
“不必了,我職責所在,還是我去。”他一句話封住了阿墨的嘴,這個人不簡單,決不簡單!看似呆頭呆腦,心機深沉!
但在這時,遠處,“啪”的一聲,則寧驀然回頭,只見半截長劍銀光閃閃直飛上天,還齡的軟劍畢竟不是斬絞劍這樣的神兵利器,被她拿來和戰場上使用的重兵器一陣互斬,必定吃虧,竟然斷了!
阿墨詭秘地一笑,“對付如此精巧細膩的劍招,不能和她鬥巧,要和她碰硬,否則必輸無疑,大人才學蓋世,不同阿墨小小化外野人,想必不是不知道吧。”他轉過身,往還齡那裡去。
則寧沒有回答,他不理睬阿墨,也往還齡那邊去。
“妖女,你留下!”阿墨比他先行一步,大喝一聲,在則寧還沒有看清楚之前,一掌劈了過去。
“呼”的一聲,劈空掌力!是練得非常紮實的鐵砂掌力!則寧肅然變色,搶在前面。但是來不及了!他眼睜睜地看見還齡一躍而起,她的輕功相當不錯,這一躍,可以越過人牆,突圍而去,但是阿墨這突如其來的一記劈空掌,正正擊中了她躍高的小腹,則寧眼睜睜看著她被一掌打得飛跌出去,摔在三丈以外的軍帳上,然後筆直地摔了下來,“砰”的一聲撲倒在地。
“還齡!”他在心中大叫一聲,但嘴上卻叫不出來,整個血液一下湧到了頭頂,“嗡”一聲讓他一樣感受到重擊的痛苦,想也未想,他一手按在阿墨肩上,借力騰身,直撲還齡身邊。
阿墨臉色一變,他搶著出掌是為了爭功,則寧這一躍讓他等於是沒有了光彩,“則寧大人,那女子是妖女,你不能手下容情!”他情急之下,把不應該說的話脫口而出,剛剛想提氣,卻頹然發覺,則寧那一按,竟然傳入一股暗勁,使自己的真力運轉不靈!
好一個則寧!殺人而不動聲色!阿墨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能不能恢復,但心中此時的恨意達到頂點,卻又不能發作!
則寧撲過去,扶起了還齡。
而四周的將士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則寧大人”要對這個女賊這麼好?也不知道要不要過去拿人,只好圍成一圈這麼看著。
好痛——好痛——
還齡捂著小腹,咬著牙;狠狠地、狠狠地瞪著扶起她的則寧,她不知道剛才那一掌是誰打的,但在這軍營之中,有如此武功的人也不多。她是大遼的人,大遼的劍客,刺殺大宋皇帝天經地義,她若不是使不出勁,她一劍殺了這個衣冠禽獸——她狠狠地想,從來不考慮,她是否真正做得到!
則寧自然不能瞭解還齡撲倒在地之後的感受,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像抱著一觸即碎的珍品,往他自己的軍帳走去,他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從來不理會別人怎麼想——這就是秦王府不講規矩的則寧,可惜瞭解的人很少,很少。
好痛——真的好痛——
還齡昏昏沉沉地躺在則寧懷裡,隨著則寧一步、一步地走,她嘴邊的血絲逐漸擴散,逐漸、逐漸,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則寧大人——私藏要犯是要判死罪的——”軍隊中不知是誰很微弱地道。
這回則寧沒有聽見,他去得遠了。
——***——
他抱著她,第一眼,就看見在她頸上,有著一個深深的咬痕,沒有咬破肌膚,但是留下一個紫紅的印記,可能十天半個月不能消退——這是誰的習慣?誰的嗜好?
則寧一剎那臉色全白,則安!他當然清楚,這是則安的習慣,在他每一個女人身上,留一個咬痕——
則寧在這一剎那明白了很多東西——她為什麼會絕望?為什麼會恨他?無論則安有沒有得手——她是這樣單純清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