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公子,這青墨姑娘可是有傷在身啊。這……我給您換個姑娘?”
“不,我只是要見見她。”
齊仲文說完,隨意揚了揚下巴。身側的隨從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在手中騰空拋了拋,老鴇的眼被那金子閃花了眼,立刻換上笑來:“這個,文公子借一步說話。”
老鴇笑中帶著深意,齊仲文知道她動了心,眼中的鄙夷不減,隨著她往角落走去。
左右望了望,見無人注意,老鴇才說道:“大貴人啊,這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知府大人的公子維護青墨得緊,我這如果讓你去見了,張公子怪罪下來,我這小經營擔當不起呀。”
齊仲文並不以為意,他冷哼著:“你慌什麼,我不過是見見,不會碰她一根寒毛。我是聽聞她救了張公子,這才來看看,見識見識。順便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幫張公子的地方。張公子不在,你不說自然沒人知道。”
齊仲文的理由說得實在,是啊,現在誰不想巴結巴結青墨。想到這裡,老鴇又有些得意。
“那……”老鴇自然也有打算,有大把的銀子,誰會往外推。只是見一見,大不了讓青兒在旁邊照應著,自然出不了岔子。
老鴇眼中的精光落在齊仲文眼裡,他接話道:“銀子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那……好吧。”心頭冒著喜色,面上卻殘留猶豫,老鴇咬著牙答應下來,隨後囑咐一句:“不過大貴人可千萬別洩露出去,不然我這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齊仲文頷首:“這個自然,我亦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見過青墨姑娘。”像是安撫老鴇的心,齊仲文面色緩和一些。
二人達成口頭約定,老鴇收下了銀票一沓,笑容格外明媚。
她暗暗吩咐人,將秦思叫到青墨房裡去。自個則是掛著笑,帶著齊仲文上了樓。
……
秦思走到青墨屋前,老鴇兒交待了幾句便讓她推門進去,只見一個男子穿著錦繡長袍,風度翩翩地背身站在窗邊,而青墨則是坐在軟榻上。
青墨見秦思進來,神色頗有些尷尬。那一日秦思險些出事,她是脫不了干係。可她美想到,秦思會出來替她解圍。
可是,縱然她再好,她也是秦思……只要她是秦思,就不能放過……
臉色一變,青墨胸口的愧疚散開不見。
“姐姐身子可還好?”秦思步下的裙裾開出朵朵蓮花,她的氣質出塵,雖然看不見臉,卻已然勾人心魄。
齊仲文轉身看著這個走進來的女子,心中有些異樣盛開。
“青兒,這位是文公子,咱們蘇州頭號富商。”青墨神色如常,開口道。
秦思側身一禮:“青兒見過文公子”
輕柔的語氣無端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如沐春風。
齊仲文在青墨對面坐下,手指修長的在桌沿便滴答扣著,他眸子從秦思身上一晃而過:“青墨姑娘,我剛剛所問的,姑娘要怎麼解釋?”
“文公子,這件事我當真不知啊。我那日迷迷糊糊,是誰傷了我,我絲毫印象都沒有。”青墨皺眉答話,楚楚可憐之情讓人不忍,可眼底那冰冷卻融入了漫漫燭光裡。
“既然青墨姑娘不知,那便算了……”
秦思聽出些門道來,原來這文公子是來探聽風聲的,只是不知是敵是友。不過青墨的話有問題,她們對外說是青墨救了張浩然,她自己卻說是迷迷糊糊的,概不知情。這話漏洞太大,會讓人起疑心的。
“文公子可是問姐姐受傷那日的事情?那日我在場。當時姐姐和張公子都醉了酒,我去煎茶。回屋的時候便出事了,這酒醉時候的事情,姐姐自然是記不大清了。”
聞言,齊仲文不再追問,而是打量著秦思。好巧的心思,青墨話中的漏洞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