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深夜造訪,倒是打攪了。”
“不,公主殿下駕到是郡王府的榮幸,榮幸……”
秦思聽著恭維之言,出聲問道:“柴郡王可在?”
管事的又是一拜,回話道:“郡王在屋內歇息,小人現在著人去請。公主殿下不若先去廳中喝杯茶水,稍等片刻?”
“不了,柴郡王抱恙在身,本宮就不讓他顛簸著一遭了。”秦思笑著便往府裡走去,管事的臉色一變,躬身便追了上去。
“公主殿下,小人為您引路。”
一路疾行,秦思草草看過,卻不得不誇柴郡王的興致高雅,左邊是梅蘭竹菊之清新,右邊便襯以小橋流水之平緩。繞過一處庭院,庭院牆壁上皆是點著丹青幾許。讓她不禁停下來細細看了看。
“這可是你家郡王的手筆?”
筆鋒帶著狂撒的傲氣,卻又有些疲憊之感。
“回公主殿下話,這些都是郡王所畫。”
果然!
秦思繼續朝前而去,臨近柴郡王的寢居院落,便聞一絲輕柔的簫聲幽幽傳來。留下身側侍衛,秦思邁過圓門而入。
院中朵朵豔麗之花大開,嬌媚非常。而柴郡王,一身紫衣立於叢中,含笑笙簫,凝視著秦思。直到秦思走到他面前站定,他才落下簫聲。
“子瑜參見公主殿下。”
“柴郡王抱恙在身,不必多禮。”
“殿下忽然駕臨,不知所為何事?”柴郡王將手中的簫別在腰間,隨即問道。
秦思眸中沉寂下來,既然柴郡王故作不知,那她也不著急:“本宮是來探病的。”
柴郡王聞言,微微笑起:“子瑜惶恐,不過小小風寒,竟然驚動了殿下。”
“郡王這一病,所為何啊?”秦思的話如鋒芒一刺,直中柴郡王心口。柴郡王面色微微一變,又緩緩平復下來,輕咳間道:“食五穀,自然有個傷風咳嗽。可讓公主掛心,就是子瑜的不是的。”
“柴郡王這是哪裡話,郡王是我南國一柱,本宮來探望也是應當。”
“哦?公主倒是憐惜子瑜啊……”柴郡王喉頭一軟,呢喃之聲如同交頸低語,曖昧非常。秦思眸色流轉,退開一步。
“朝中可用之臣不多,郡王乃是青年才俊,可願入朝為南國效力?”
“哦?”柴郡王揚眉一嘆:“子瑜自來不求官職的,更何況……”
柴郡王話語頓住,待秦思疑惑看去,才繼續說道:“更何況,公主殿下行事穩妥,當政短短几日,便讓朝堂穩定。子瑜自問幫不了殿下……”
見柴郡王提及朝堂,秦思淺淺揚起笑意,她凝眸看去,道:“說起朝堂穩定,本宮倒想問問郡王,近日來本宮所做的對是不對?”
柴郡王語塞,面上笑意也僵硬起來,莫非要讓他多謝處秦思置了他的心腹?
“公主還是開窗說亮話吧。”
“本宮處置的幾人都是郡王的人,郡王莫非就沒有話要與本宮說?”秦思輕笑著問道。見柴郡王沉默這,秦思上前逼近一步:“郡王就不想知道,不過短短几日,本宮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南國舊事?”
柴郡王的眉眼擰起,靜候秦思下文。
秦思對視而去,喉間笑意盈然:“郡王不妨猜一猜……”
“若是皇上的手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可是除此之外,子瑜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柴郡王看了看身前的人兒,秦思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但是這一種可能沒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柴郡王的話讓秦思忽而笑起,的確,覃郡主是沒有這麼縝密的心思,但事情偏偏又是她做的。
“本宮大可以告訴你,你猜得不錯,一點兒也不錯……呵呵。”秦思笑著,在柴郡王漸漸變濃的眸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