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兒院裡長大的,身世悽苦,受到過一幫退休老人的教導,不知道實情是不是這樣的?”宮齊格沉吟的詢問道。
“嗯,歐陽爺爺想要聘請他,做學校的教師,因此曾私下裡,查過他的檔案。他兩歲時被一家孤兒院收容,情況屬實。不過,他參軍之後的檔案,屬於軍方絕密,需要很高的許可權才能檢視,連歐陽爺爺的許可權都不夠。我猜測他應該在國家秘密部隊中服役,而並非他所說的是個炊事兵。”宮墨君星眸流轉,檀唇開合間,將她知道的訊息,詳細的說給了爺爺。
“這個年輕人與眾不同,一會兒我們下去,認識一下。”宮齊格說完將目光又盯在了液晶螢幕上,看著臨窗而立的邢逸。
此時站在視窗的邢逸,並不是在思考玉質鎮紙到底是屬於誰的,而是在感懷自己前世與李煜有些相似的命運。
李煜既是文壇上的巨匠,也是政治上的侏儒。他沒能保住自己的江山不說,連自己的妻子小周後都無法庇護,慘遭趙光義的凌辱。心理**的趙光義,還讓畫師在一旁觀摩,繪製了《熙陵幸小周後圖》,讓人傳閱。邢逸的前世,給李煜的評價是——一個暗懦無能之輩。
可是自己呢?滿腹經綸又如何,才華驚世又怎樣?不也是沒能保全自己的家人和妻女嗎?落得個飲恨自盡的下場。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裡,與溫柔的妻子,乖巧的女兒,慈祥的父母,陰陽相隔,永無再見之期。每當夜深人靜時,那種孤獨與淒涼之感,淤積於胸,無法排解。思念就如蝕骨的毒/藥,侵蝕著自己,痛入骨髓,
邢逸的思緒在腦中飛騰,那股悲涼,孤獨的情緒從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傾瀉而出。
站在邢逸身旁的歐陽徵畫,望著眼前這個目光深邃,神情憂鬱的男人,忽然覺得心口好疼,好痛,明眸之中的絲絲刺痛,讓淚水在眼眶裡一點點積蓄。她感應到了邢逸內心中的憂傷與孤獨,在這一瞬間,她芳心之中,最柔軟的地方,烙上了今生都無法抹去的情印。
歐陽徵畫明眸中的晶瑩,順著白嫩無瑕的雙頰,悄然滑落,滴在白色襯衣上,慢慢擴散,一如她心中的痛感。此時,她很想將眼前這個憂傷的男人,擁入懷中,用自己如水般的柔情,給他最貼心的安慰,驅散縈繞在他胸中的愁緒。她想起了衣角兒的話:“爸爸有時候一個人看月亮,我知道他有心事,也心疼他,可是我還小,不懂,所以我要給爸爸找個女朋友,來安慰他,讓他快樂。”
歐陽徵畫沒有談過戀愛,對於愛情懵懵懂懂,也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會是什麼樣的感覺。言情劇裡說,如果喜歡一個人,一想到他,就感覺心裡暖暖的,酥酥麻麻的。如果喜歡一個人,看到他憂傷時,就會心痛欲裂,情不自禁的為他傷心落淚。難道自己喜歡上了他?
徐慧珍沒有注意到歐陽徵畫的神情,以及眼角滑落的淚水,卻感受到了邢逸悲傷的情緒,以為他在為無法斷定出玉器的來歷而傷神。於是,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如果實在沒有把握確定這件玉器的來歷,也沒關係,無需為此傷懷,你的才學已經得到了證明。”
邢逸聽到徐慧珍的話,猛然間回神,看著圍在身邊的幾個人,自失的一笑道:“不好意思,小子有點走神,玉質鎮紙我已經知道了它的來歷,先不說它,剛才說要送給奶奶一件禮物的,我現在就取來。”
一旁的歐陽徵畫,也從迷茫之中回過神來,眼神恢復了清明,急忙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