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關懷”的。雲錚這樣的舉動,在這個時代那可是很少見的,效果當然也就比他想象的要大了許多,只是他尚不自知罷了。
他的這番做法,就連林玉妍都覺得有些奇怪了,大魏的政治體制裡頭,吏部和兵部跟其他朝代有些差異。吏部對於四大總督區的官員擁有直接任命權的只有布政使、按察使和知州三個。總督區內最高一級的巡撫(總督基本世襲不算)和最低一級的知縣都是中央與總督商議的結果。而兵部對四大總督區沒有直接管轄權,只負責提供其在冊兵力的武器裝備,各區糧餉自籌,發生大戰時由中央酌情給餉。所以雲錚這一路而來所見的官員裡頭,實際上只有諸位協指揮使(管理一衛軍戶編制的主官,類似後勤軍官,管預備役和徵兵,不管打仗,成為協指揮使。)和縣級官員是雲家的“自己人”,其餘諸位知府卻都是朝廷的人,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面對林玉妍的疑惑,雲錚呵呵一笑:“我也不過是效桓公舊事而已。”
所謂桓公舊事,是指《新序?雜事》載,齊桓公聽說小臣稷是個賢士,渴望見他一面,與他交談一番。一天,齊桓公連著三次去見他,小臣稷託故不見,跟隨桓公的人就說:“主公,您貴為萬乘之主,他是個布衣百姓,一天中您來了三次,既然未見他,也就算了吧。”齊桓公卻頗有耐心他說:“不能這樣,賢士傲視爵祿富貴,才能輕視君主,如果其君主傲視霸主也就會輕視賢士。縱有賢土傲視爵祿,我哪裡又敢傲視霸主呢?”這一天,齊桓公接連五次前去拜見,才得以見到小臣稷。
這桓公舊事與雲錚的做法其實並不相同,但意思卻是一樣的,就是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派頭來,讓下面的官員覺得自己這個上峰還是很好說話、很關心下面情況的。
林玉妍聽了雲錚的話,想起父皇的猜疑,雖然她有心避開皇室和雲家實際存在的矛盾,但林雲兩家其實外熱內冷,這是高層盡知的事實,林玉妍雖然不想因為這些事情破壞自己跟雲錚的感情,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夫君可欲效法桓公?”
雲錚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林玉妍的意思,看著她帶著期望的臉,心中輕嘆一聲,卻點點頭:“妍兒如何看待桓公?另外,依妍兒看,為夫是否該效法桓公?”
林玉妍巧然一笑:“可是妍兒先問夫君的哦。”
雲錚捏了捏她的鼻尖,呵呵一笑:“好吧,我先說。我以為桓公之齊國,於宗周天下,有大利。”他拿過一個橘子,將橘子剝開,道:“這個橘子便是大周天下,不論裡頭分為多少個橘子瓣,但只要它們仍在這整個橘子皮之下,這個橘子就還是一個整體。實際上,這個橘子的每一瓣橘子,都不具備**出去的能耐,它們必須讓這塊橘子皮圍著它們,它們才能存活。但反過來說,如果橘子皮沒有了橘子瓣,所有的橘子瓣都出去了,那這個橘子皮也就沒有用了。”
看見林玉妍蹙眉思索,雲錚放下橘子,繼續道:“說回桓公,齊桓公在我看來有大利於周,是因為此時的周天子已經無力控制全域性,而齊桓公實力強大,卻堅持了一個有利於大周的原則:‘尊王攘夷’。所以有桓公比沒有桓公,對於周天子來說,定然是前者更好。”
林玉妍一聽就明白了雲錚的意思:齊桓公執政以後,在管仲的輔佐下,經過了內政經濟軍事多方面改革,有了雄厚的物質基礎和軍事實力,便打出了“尊王攘夷”的旗幟,以諸侯長的身份,尊天子而伐不服。
“尊王”,即尊崇周王的權力,維護周王朝的宗法制度。公元前655年,周惠王有另立太子的意向。齊桓公會集諸侯國君於首止,與周天子盟,以確定太子的正統地位。次年,齊桓公因鄭文公首止逃會,率聯軍討伐鄭國。數年後,齊桓公率多國國君與周襄王派來的大夫會盟,並確立了周襄王的王位。公元前651年,齊桓公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