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可守。
周曄大軍一路攻克興元、利州、巴州,盡佔蜀北之地,而後兩軍會師南下進攻梓州。一旦梓州被克,則成都指日可待!
卷五 千軍萬馬避白袍 第61章 雲逸的左勾拳
冷兵器時代的冬天,並不適合戰爭。然而正是這個不適合戰爭的冬天,南征的北疆軍卻打出了一場質量極高的戰爭。
臘月初三,雲逸率大軍離開雲錚的帥旗,一路東略,以短短十天時間,從孟津殺到濟南,一天時間攻破濟南,繼而分兵略地,在區區半個月的時間內肅清山東境內兩百人以上的偽朝正規軍隊,偽朝官員九成九就地選擇投誠——因為雲家代表的林曦是手持玉璽的天子。
於是,臘月二十七,雲逸宣佈山東已被全境佔領。
但此時,他並不急於回事河南,與少帥雲錚一起攻破虎牢關。因為少帥已經給他傳來最新命令,讓他領兵南下,攻略黃淮,至於虎牢關,已有林堅作為內應,指日可破。
從青龍教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必定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北疆雲家軍南北對峙了。雲錚豈能讓這個想法獲得成功?
整個東南的防禦格局是一個以長江和淮河為依託的多層次的防禦體系。
縱觀歷史,建立於東南的政權多以建康為政治重心。建康作為江南都會實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建康據險臨江,交通便利,西通巴蜀、荊襄,東接三吳,北面兩淮。巴蜀、荊襄足以屏護上游;三吳富裕,足以提供人力、物力支援;兩淮地區為攻守進退之所,以攻以守,皆當以建康為根本。
建康本身“前據大江,南臨重嶺,憑高據深,形勢獨勝。”古代南京城周圍山丘很多,如鐘山、覆舟山、幕府山。孫吳最初建都於此,諸葛亮稱“金陵,鐘山龍蟠,石頭虎踞,帝王之宅也。”晉室南遷,亦建都於此,其後,宋、齊、梁、陳頻繁嬗代,但都不改舊轍;梁代經歷“侯景之亂”後,改都江陵,但很快亡於西魏。五代十國中的南唐也建都於此;明統一全國後,也定都於此,後雖遷都北京,但金陵一直是作為陪都。在近代,南京還作過太平天國和中華民國的都城。
南方賴以對抗北方,主要是依託長江和淮河。南方一些軍事重鎮的形成,都是以此為基礎的。長江縱貫東西,延綿數千裡,再加上其支流,將一片遼闊的地域聯絡起來。長江上通巴蜀、中經荊襄、東連吳越,上下游之間相互呼應,使整個南方地區的形勢得以完整。另外,長江本身即發揮著阻擋北方鐵騎衝擊的天塹作用。魏文帝曹丕南征孫吳,兵至廣陵,面對長江,不得不感嘆:“魏雖有武騎千群,無所用之,未可圖也。”次年,魏主再次大舉伐吳,見江水波濤洶湧,又感嘆道:“嗟呼!固天所以限南北也。”兩次親征,都只得引兵退還。苻堅伐晉,以為自己擁兵百萬,“投鞭於江。足以斷流”,但終不能越長江而滅晉。
淮河與長江相表裡,發揮著雙重的屏障作用。顧祖禹總結道:“自南北分疆,往往以長淮為大江之蔽。”又曰:“江南以江淮為險,而守江者莫如守淮。南得淮則足以拒北,北得淮則南不可復保矣。”如果說長江的防禦是純被動的,那麼,淮河則兼有防守和主動進攻兩層意義。南方對抗北方,以守而言,則守淮河可藉淮南的廣大地區作為縱深;以攻而言,則出淮北可以進取中原。淮河支流多源於淮北,特別是泗水,稍經開鑿,即能連通黃河,從而使南方的力量能遠投到黃河流域;而單守長江,則一處被突破,便已入其心腹。歷代保據江南者,對於淮河與長江的這種唇齒關係多有論及,守江必先守淮的議論亦隨處可見。如南宋呂祉言“江淮之險,天地所以限南北也。自昔立國於南,則守江以為家戶,備淮以為藩籬。”
故長江之守重在上下相維,淮河之守重在內外呼應。
南宋呂祉給宋廷上《東南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