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雲錚竟然把這麼重要的職務交給了他!要知道,這可是事關三萬多大軍的歸屬啊!
當時雲錚便和雲逸出來,到了蒼狼軍,郭東正聽了士兵的報告,趕忙出來陪同。三人看完營中各處,最後進入郭東正的中軍帳,分別坐下。
雲錚不坐正中的主帥之位,卻佔了客座,說:“咱們只隨便談一談,不必敘將帥之禮了。”
當下郭東正奉上香茶,坐了主位。
雲錚道:“有一句話,我知道說出來會令郭將軍不快,但於理是不能不說的,這可為難了。”
郭東正忙欠身道:“不敢,元帥有何吩咐只管說,末將無有不遵!”他剛剛歸附,言語有些不同於嫡系,在軍中習慣於叫雲錚元帥而不是少帥。
雲錚道:“說不上是什麼吩咐。我素仰漠北的將士驍勇善戰,想來中原之大除了我北疆軍燕雲衛外,再沒第二支軍隊比得上了。”
北疆軍燕雲衛號稱天下第一精銳,遼人對燕雲衛也是頭疼得很。雲錚將漠北軍推許為僅次於燕雲衛,那是極高的讚譽了。郭東正忙道:“元帥過譽了!”
雲錚一擺手道:“但是,恕我直言,漠北漢軍恐怕紀律不夠嚴明。”
郭東正心想:“這可真是說中我軍的痛處了,無怪乎我們會敗在此人手下。”低頭道:“那是末將統軍無方之過,末將一直為此而痛心!”
雲錚擺手道:“統軍無方的是遼人、尤其是耶律家那些莽夫,不是你!你到今日還為他們一力承擔過錯,足見閣下不是落井下石、趨炎附勢的小人!”頓一頓,又道:“我知道大家雖已歸附了我,但心裡還有很多猜疑,因此我雖急欲整頓軍紀,卻終感不便,只怕會適得其反,倒令大夥兒灰了心。但若任由大軍這樣散漫下去,日後到了燕京,其它部隊見到漠北漢軍的兄弟鬆鬆垮垮的,不免要在背地裡譏諷嘲笑,說出種種有傷感情的話來,那又非我所願了。”
郭東正聽雲錚語氣,竟是一上來便開門見山、推心置腹的跟他商量漠北降軍的種種弊端,直是將自己當成了心腹愛將一般,禁不住一股熱流從心底湧起,忙道:“元帥真是一針見血,將我軍的毛病說得再對也沒有了。元帥要怎麼革病除弊,只管發下號令,末將一定一絲不苟地執行!”
雲錚搖頭道:“郭將軍,我看,恐怕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向你發號施令,正相反,我是要你來發號施令!”
郭東正瞪大了眼睛,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雲錚微微一笑道:“我是想你來當這裡軍隊的主帥,由你來進行革病除弊之事。我決不過問這裡的事情,你若想從我那邊得到什麼幫助,不妨直接來找我,我一定為你辦到!但是,我以後會象今天這樣來巡視軍營,看你辦得怎麼樣。我只看結果,並不追究你用的是什麼法子。你若能將這軍隊整頓好,那你就永遠是這裡的統帥。但若你對這裡無能為力,我只好將你撤換。但我還是在你們之中挑選賢能來接替你,到時你也得聽從他的號令,就如現在這軍隊里人人都要聽從你的號令一樣。郭將軍,你認為我這提議怎麼樣?若有什麼地方你覺得不妥當,儘可直言相告。”
郭東正叫得一聲“元帥!”便哽咽不成語,“嗵”的一聲又跪了下來。
雲錚一把拉住,道:“不要這樣。我說過了,咱們不敘將帥之禮。”
郭東正站起來,抹一抹眼睛,定一定心神,道:“元帥將此等重任交託於我,末將一定肝腦塗地,為元帥效命!一個月內,末將若不能將這裡的軍隊整肅得紀律嚴明、令出如山,不必元帥來責問,末將就在元帥和各位將士面前橫劍自刎,以死謝罪!”
雲錚展顏道:“那也不必!一切事情,遁序漸進便可,欲速反而不達。三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