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小王爺,您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呀,您就是讓我們去殺邱老四,何曾說過只是教訓呀。要是那樣,我們也不至於帶刀去了。”毛、顏二人急的都要哭了。畢竟他二人也害怕嶽肅信了朱恭枔的話,真給定一個誣陷殺人,罪加三等。
三人不停地推諉,嶽肅在上,心中冷笑,他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是馬上結了案,可真就沒有戲唱了。這等事,即便朱恭枔真的認了主謀殺人,也輪不到他嶽肅處置,反而要直達天聽,或是申斥,或是交宗人府。只有這樣拖著,才能輪到嶽肅來審。
兩下爭執不斷,這時,有名差役跑到門口,這差役穿的獄卒的服色,滿臉的慌張,“大、大人……牢裡……出……出大事了……”
“嗯?”嶽肅眉毛一掀,說道:“看你嚇的,能出什麼大事,過來說話。”說著,向那獄卒招了招手。
獄卒跑到嶽肅身邊,壓低聲音,嘀咕了一番。嶽肅聽罷,怒道:“胡說八道,哪來的冤魂索命,這鬼神之說,皆是無稽之談。那人死了也罷,似這等喪盡天良之輩,不出兩日,我也想用狗頭鍘將他鍘了!”
說完,嶽肅站起身來,衝著朱恭枔一拱手,又道:“世子,下官的大牢之內,出了點事,現在要去瞧瞧,您和趙公公,暫且寬坐,我去去就回。”
“嶽大人請便。”朱恭枔和趙文也衝著嶽肅一拱手,心下都在嘀咕,不知大牢裡出了什麼事。但聽嶽肅的口氣,好像是鬧鬼,出了人命。
嶽肅出了正堂,並沒有朝大牢方向走去,而是打發走獄卒,穿過後衙,奔後宅去了。來到中進,正好看到楊奕山和金蟬堵在花廳門口,像是和鄒佳仁父子說些什麼。
他快步走了過去,大聲招呼道:“恩師,你們吃完了呀?”
鄒佳仁見嶽肅到來,原本沉著的臉,露出一點顏色,但仍是略帶諷刺地說道:“都快申時了,能吃不完麼,茶水也喝了三壺。秉嚴啊,你這是去了哪裡?”
嶽肅一拱手,說道:“讓恩師久候,實在過意不去,只是前面出了點案子,著急去審,忘了時間。”說話間,走到花廳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又道:“恩師,咱們裡面說話。”
他的身份,終究在那裡擺著,也就是和鄒佳仁有師生關係,才如此客氣,要是換做他人,連解釋都不需要。鄒佳仁也懂得分寸,就算是嶽肅的座師,也同樣是嶽肅的下級,人家面子上過得去,你在倚老賣老,就說不過去了。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公務要緊,秉嚴無需自責。但不知是出了什麼樣的案子?”
“不瞞恩師,學生上午不是說過,要提賣糖葫蘆的邱老四前來認人麼,結果差役去時,碰上有人意圖刺殺邱老四,兩下動起手來,我的人將兩名刺客全部活捉。帶回來一審,方知是周王世子派去的人。”嶽肅嘴裡一邊說,一邊偷眼看著鄒楓的表情。
鄒楓聽了前半句,是神情緊張,集中精神傾聽,當聽到刺客被擒,又供出的小王爺指使時,嚇得差點摔倒在地。這一切,嶽肅瞧得清楚,但絲毫不動聲色,接著又道:“得了二人的口供,我這邊又親自去了趟周王府,將世子請到衙門,現在兩邊正當堂對質呢。”
這話講完,鄒楓又是一顫,好在鄒佳仁比較冷靜,說道:“秉嚴,不知現在對質的結果如何?世子是否承認?”
“現在二人一口咬定,說是世子指使,而世子卻只承認,是讓二人去教訓一番邱老四,並沒打算取其性命。若換做別人,我定當動刑逼供,可那是周王世子,皇親貴胄,怎可輕動。所以甚是為難,想到此和恩師商量一下,看有何對策。”嶽肅淡淡地說道。同時,仍然注視著鄒楓的舉動。
鄒楓當聽完這番話,懸著的心才算落下,吁了一口氣。不過他的一舉一動,絲毫沒有逃出嶽肅的眼睛。嶽肅跟他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