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琛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非也,兄長剛剛掌管六扇門,對那裡的情況也不熟悉,裡面的人,哪個可用,哪個不可用,兄長也不知道。要是利用六扇門的話,還不如不用。”
這一來,嶽肅徹底糊塗了,喃喃地道:“不是六扇門,又是什麼?”
李元琛用細如蚊絲的聲音說道:“建議皇上,重開西廠。”
聽到這個提議,嶽肅是張口結舌,嘴巴張了老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這……這能行麼……”
嶽肅上輩子對明朝的歷史並不是很瞭解,即便是現在,也是馬馬虎虎,西廠的名字,嶽肅聽過,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瞭解,只知道是一個和東廠實力相當的特務機構。其他的,便一概不知。
李元琛明顯要比嶽肅懂得的多,低聲說道:“當年汪直能請憲宗皇帝開設西廠,兄長現在的恩寵,較之汪直,也是有過之而我不及,為何不行。只要兄長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自然能勸動皇上,重新開設東廠。小弟還記得,宮內有一個太監和兄長有些交情,好像姓劉,兄長要是抬舉他當了西廠的督主,他還不得對兄長感激涕零,不管兄長有何吩咐,都會全力以赴。而且,他到了那個位置上,就會和兄長有著同一個敵人——魏忠賢。他要想爬的更高,不從西廠督主的位置上掉下來,就必須和大人統一戰線,如此一連,兄長不就有了和魏忠賢均等的實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才算公平。”
李元琛把話說完,嶽肅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想,這個李元琛也太可怕了,似乎就沒有他想不出的主意,辦不了的事,還好他是我的朋友,要是敵人的話,還不得把我算計死。不過,他出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魏忠賢現在一心要讓我死,我不去惹他,他也會惹我,這樣被動防守,遲早有一天要死在他的手上。看來,這件事真得好好琢磨一下。
在午門城樓,經歷了從地獄到天堂,嶽肅對權利看的更重,有許多事情,開始為自己打算。誰也不想死吧。
嶽肅點點頭,小聲說道:“賢弟的計策,愚兄記下了。只是愚兄對西廠還不是特別瞭解,賢弟可否將一些關於西廠的事情,到時有了機會,愚兄也好對陛下提及。”
“西廠只在憲宗皇帝與武宗皇帝時,短期存在過,皆是宦官專權的產物,對當時危害甚大,比之東廠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自武宗之後,東廠再為復起。不過,凡是有弊也有利,只看何人掌權,如何加以運用。用之善則為善,用之惡則為惡,如同雙刃劍一般,即可濫殺無辜,又可保家衛國。兄長,您說是麼?”李元琛小心地說道。
“嗯……”嶽肅點頭,說道:“賢弟所言不錯,用之善則為善,用之惡則為惡,只看由誰駕馭。我觀劉名果,倒還不錯,不至用來為惡,而且與我還有些私交,常替我考慮。也罷,等有機會,我這邊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句,看看皇上什麼意思。”
劉名果確實經常為嶽肅考慮,在回京的路上,曾苦口婆心地勸裝死的嶽肅,如此情義,嶽肅當然要領。雖說劉名果為嶽肅設想,其中也是有私心的,但這就是交易,沒有利用價值,誰會幫你。
自從嶽肅回來之後,不愛上朝的朱木匠,是天天上朝,今天也不例外。
朝堂之上,嶽肅上來先參了時有名一本,皇上當時准奏,革了時有名的官職。
不過隨後,嶽大人又舉賢不避親,保舉楊奕山為順天府的推官。像楊奕山這種進士,外放一個縣令,倒是不為過,但是直接當推官,而且還是順天府的推官,難免招來議論。說岳肅用人唯親,培植門生。
好在現在,嶽肅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自從皇上下旨召方從哲和亓詩教回朝之後,齊楚浙三黨中人,心目中就將嶽肅定義為三黨首腦之一。
一有人反對嶽肅,馬上有人出來幫嶽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