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大人送舉報信,小的剛要進去呈給大人。”
這等事,這麼多人看到,門吏也不便隱瞞,只能如實回答。
“原來是送舉報信的。”潘松點點頭,說著一伸手,又道:“拿給本官瞧瞧。”
“這……”門吏的臉上立時『露』出為難之『色』,這是給嶽大人的信,而且他還是嶽肅從順天府調來的,怎麼能輕易將信給別人過目。
“怎麼了,本侍郎也是刑部的堂官之一,既然是舉報信,自然是有知情的權利。這樣吧,本侍郎也不為難你,稍等片刻,部堂大人也該下值了,咱們就在此等他吧。”潘松微笑地說道。但是她的笑容中透著一絲陰險,似乎這件事,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沒過一會,刑部的官員們陸續走了出來,什麼刑部左侍郎、郎中、員外郎、主事都是一一出門。都得門前,都很納悶,潘松表現的倒是很積極,有時甚至不等別的官員開口尋問,就將舉報信的事講了一遍。還說,要等嶽大人出來後,有其主持,看看到底是舉報些什麼。
官員中,有的十分配合,當下表示願意留下。有的雖然著急下班,但出於好奇心的指使,也打算等一會。
就這樣,等了能有將近一刻鐘,嶽尚書終於來了。不等出門,他就看到門口堵滿了同事,心中暗想,這是怎麼回事,這幫人平時下班,都是很積極的啊。
當下,嶽肅開口問道:“你們都聚在這裡做什麼呀?”
聽到嶽肅的聲音,眾官員連忙躬身施禮,說道:“參見部堂大人。”
“都免了吧,現在已經下值,不必拘禮。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啊?”嶽肅再次問道。
“回部堂大人……”潘松向前跨了一步,拱手說道:“適才有個孩童,送來一封舉報信,我等正好路過,看到此事。出於好奇,想看看是舉報何人,也好進行調查,但部堂大人不在,我等實在不敢冒昧,剛打算將信送進去,不想大人就正好出來了。”
他這話說的倒是圓滑。嶽肅看了潘松一眼,問道:“舉報信現在何處,又是何人將信送來的啊?”
“舉報信現在門吏手中,送信來的是一個娃娃,我等已經問過,他說是受僱前來。讓他送信的人,給了他十文錢買糖吃。”潘松微笑地說道。
嶽肅再次點頭,說道:“把信呈上來,連同那孩子一起帶上。”
“是,大人。”……
這可是刑部的最高領導,他的話誰敢不從。門吏急忙把信送上,兵丁也把孩子拽了進來。
嶽肅接過信來,沒有馬上拆閱,而是看向孩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對面畢竟是個不大的孩子,不行跪拜之禮,嶽肅也不計較。
看到這裡聚了這麼多人,孩子更是害怕,怯怯地說道:“我叫小『毛』子。”
“小『毛』子……”嶽肅緊緊地盯著孩子的眼睛,又問道:“你家住何處,父母姓甚名誰?”
“我家在前街……過兩個巷子就到……我父母……叫……我、我也不知道……”孩子害怕地說道。
刑部的前街,倒是民宅,聽他說的距離,倒還相符。而且,從孩子眼神中,除了看到害怕,就沒看出別的。這年頭,孩子不知道父母的姓名,倒也實屬正常。嶽肅也沒計較。
“你是在哪裡遇到的那個讓你送信之人,他年紀約有多大,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有沒有鬍子?”嶽肅繼續問道。
“我是在……前面巷口玩的時候……那個叔叔走過來的……他有鬍子……挺高的……有些瘦……多大年紀……”說到年紀時,孩子眠著嘴,撓了撓頭。好像是估計不出能有多大。
嶽肅仍不計較,又問道:“聽說他給了你十文錢買糖吃,現在錢在哪裡?”
“在……在這……”孩子低下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