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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滿朝上下,最希望嶽肅回家的,首數方從哲。他是當朝首輔,然而卻有名無實,內閣之中,以嶽肅的人最多,而且還掛著託孤大臣的名頭,不管什麼事,都得由嶽大人做主,自己都成了擺設。方從哲也不是甘於寂寞的人,以往沒有機會也就算了,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豈能不去把握。要知道,劉名果的事,鄒義能看出端倪,同為老狐狸的方從哲,又怎能看不出來。但直接說,讓嶽肅趕緊回家守孝三年,那是萬萬不行的,這樣一來,估計嶽肅沒回家,自己就先行回家了。所以,方從哲猶豫一下,轉而計上心來,說道:“太后說的極是,此時距先帝駕崩、皇上登基還不足一年,嶽大人是託孤之臣,在這個節骨眼上走,實在不妥。按理說,皇上應該奪情才是。不過今天,臣發現一件納悶之事,也不知皇上是否留意。”
皇上才剛剛五歲,他懂得什麼,說皇上是否留意,還不就是問皇上身邊的那個人有沒有留意。張嫣隨口問道:“不知卿家指的是什麼事?”
“今天早上,不少官員遞上摺子,這些摺子,內閣都要過目之後,放送到司禮監。臣已經將那些摺子都看過,內容大致相同,都是請皇上下旨,準嶽大人丁憂還鄉。”方從哲說道。
“方卿,這是又有何納悶之處?”張嫣明知故問地道。
“嶽大人是託孤之臣,朝中的不少事宜,都是由嶽大人主持督辦,京城內的文武百官也都知道。他要這個時候丁憂還鄉,那些事情又要誰來做,百官都是明白人,為什麼沒有一個請旨奪情,全都眾口一詞,實在令人費解。”方從哲故意說道。
“方卿說的不錯,經你這一提,哀家也有些納悶起來。方卿久經宦海,可知這是什麼緣故?”張嫣再次問道。
“臣在想,這會不會是嶽大人顧念親情,一心想回家守孝,又怕百官勸阻和皇上奪情,所以事先和一些官員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上奪情的摺子。”說到此,方從哲搖頭嘆息一聲,才道:“嶽大人這一丁憂還鄉,他主持的那些政務,豈不是無人接手。下面具體『操』辦各項政務的官員,皆為嶽大人一手提攜,別人未經此道,暫時代替嶽大人督辦,怕及不上嶽大人熟門熟路,容易出現弊端。”
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顯得是無意之言,但聽者馬上產生一連串的聯想。張嫣則是這樣的想的,“好你個嶽肅啊,我說你怎麼不讓下面的官員上奪情的摺子,原來你是有恃無恐,在那裡以退為進,試探哀家。”
想到這一層,張嫣立時就火了,但她沒有在方從哲面前過分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說道:“方卿說的是,眼下許多政務都是由嶽卿主持,他這一丁憂還鄉,旁人接手,是多有不便,一時間『摸』不清門路,很容易辦錯。然嶽肅既然回鄉守孝之心已決,皇上也不好阻攔,畢竟我大明是以忠孝為本,若不讓嶽卿回鄉丁憂,豈不讓他背上不孝之名。現在朝廷也非多事之秋,我看就成全嶽卿的一片孝心,準他回鄉。方卿家,你看如何?”
張嫣那邊押著怒火,但老辣的方從哲是看在眼裡。他故作沒有察覺,點頭說道:“這等事,理應由皇上做主,不管嶽大人是否奪情回鄉,臣都會做好本份。”
“那好,就這樣吧。時候不早,方卿家回去休息吧。”張嫣輕輕擺了擺手。
“臣告退。”
次日一早,有太監到嶽肅的府上宣旨,旨意上的內容很是簡單,其大概意思是,百善孝為先,嶽卿家老夫病喪,回鄉守孝,乃是盡人子的本份,皇上怎能強留。這就準了卿家的奏請,愛卿即日返鄉丁憂吧。
不過張嫣也算仗義,在旨意最後還加上一句,念嶽卿勞苦功高,特旨賞嶽肅白銀五千兩,將其父親風光大葬。
第九十七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