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你可別說了。”
見老爹生氣,虎子是嚇了一跳。但嶽肅就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看了裴玄一眼,說道:“裴將軍,令郎是直率之人,本督甚是喜愛,還望莫要怪責於他。”
“是,大帥。”嶽肅既然這麼說了,裴玄只好點頭。看到老爹這麼怕對面的這位大帥,虎子的膽量,馬上就壯了兩分。
跟著就聽嶽肅微笑地說道:“虎子呀,本督是真的喝不動了,不過你若是還想再喝,那也無妨,本督手下,有幾個酒量好的,每次都把本督喝的爛醉如泥。你要是能替本督報仇,把他們喝倒,本督重重有賞。”
“哦!這也有賞!”虎子眼珠一亮,說道:“大帥,人在哪,我和他們喝去,肯定替你報仇,把他們都喝躺下。”
“好!有志氣,本督喜歡!”嶽肅說著,伸手一指鐵虯他們的那張桌子,說道:“就是他們幾個,你要是能把他們喝倒,本督必有重賞!”
“大帥!您瞧好吧。”虎子答應一聲,站起身來,就朝鐵虯他們的那張桌子走去。
嶽肅剛剛的話,另一桌上的金蟬、鐵虯等人都聽的清楚,見虎子過來,馬上讓人給拉了把椅子過來,請虎子入席。
金蟬、殷柱他們都是綠林道上的漢子,平常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性子,跟了嶽大人這麼久,也沒有改變。他們對虎子的武功相當佩服,尤其是虎子對他們還有救命之恩,所以虎子一入席,跟著就給他倒上一大碗酒,眾人大喝起來,虎子難得有這樣的喝酒機會,見桌上的人各個豪爽,心中頗是歡喜,甩開腮幫子,一起大吃大喝起來。
“這位兄弟,剛剛聽說你叫虎子,來,咱們乾一碗!”金蟬第一個挑頭,和虎子飲酒。
接著是殷柱、童胄、鐵虯、厲家兄弟。虎子可謂是來者不拒,雖說第一輪是大傢伙輪流敬酒,且一次就幹一碗,虎子也絲毫沒當個事,一口氣喝了六碗,也就是臉有些紅,說話的嗓門又大了一些。
嶽肅這桌呢,現在只剩下嶽肅、蔣傑、裴玄三人,三人開始吃菜,吃了一會,嶽肅的酒緩的差不多了,才說道:“裴將軍,令郎真是將門虎子呀!不僅武功高強,還有雄心壯志,本督甚是喜愛。有朝一日,本督還真想看著他沙場建功,揚名立萬啊。”
“大帥過獎了,虎子這孩子,什麼都挺好,就是腦子缺根筋。能在家裡不給我闖禍,末將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敢奢望他光耀門楣。”裴玄客氣地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虎子這叫直率,本督甚是喜愛。裴將軍,要不然這樣,讓他到我麾下,歷練兩年,你看怎麼樣呀?”嶽肅笑呵呵地說道。
“大帥有心栽培,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虎子,太過愚鈍,怕他給大人闖禍,又或添什麼麻煩。”裴玄不敢直接推辭,只能如此說話。
“裴將軍過慮了,虎子這般率性之人,能給本督闖什麼禍呀?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都有本督為他撐腰。說句實在話,本督一見到虎子,就甚是喜愛,尤其是他還救了本督一條命,本督自然要加以提攜。”嶽肅說道。
“這……”裴玄沉吟一聲,嶽肅的話,令他無法反對,尤其是能得到嶽大人的提攜,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他想了一想,說道:“大帥,虎子現在也不是娃娃了,許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末將以為,這事不如就讓他自己決定吧。”
“那也好……”嶽肅說完,就朝一邊的桌子上看去,想要喊虎子一聲。可就在這時,那邊的桌子上突然響起炸雷般的聲音。
“你敢說我只有蠻力,不服咱們較量較量!”這是虎子的聲音,嶽肅聽的清楚。
裴玄自然也聽到了,馬上站起身來,想要呵斥虎子,嶽肅眼尖,一眼就看到裴玄起來了,搶先說道:“裴將軍,坐、坐……先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