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我回去之後,親自去紫禁城找金蟬、鐵虯,讓他們把事情告訴大人!你放心吧,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他扒皮抽筋!”厲浩荃別看莽撞,這時候也明白大哥的心思,這是讓自己趕快回家報信。
捕頭在那聽著,是越聽越覺得像真的,點了二十名捕快,到前面帶著厲浩荃和傷重的嶽府護衛回去。
厲浩荃這邊,重傷的能有二十,好在有騾車,厲浩荃讓差役幫忙,把受傷的弟兄全都搬上車。可這時,正巧一眼看到那少婦正戰戰兢兢地抱著孩子,躲在車邊。
孩子現在還沒有醒來,厲浩荃動了惻隱之心,說道:“這位……大姐……你的孩子也不知有沒有事,我們府上有郎中,要不然這樣,你帶著孩子隨我們一起回府,我讓郎中給你孩子醫治。”
少婦本不想去,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沒有幾個錢,實在沒法給孩子看病,而對方又提到嶽大人,嶽青天的名字,京城裡誰不知道,既然是嶽大人府上的,那肯定不能是壞人。看了看懷中昏厥的女兒,少婦點了點頭,小聲地說道:“那多謝壯士了……”
厲浩荃見少婦抱不動孩子,他上去幫忙,把孩子抱起來,讓差役幫忙趕車,前往嶽府。
一路無話,來到嶽府門來,守門的護兵見厲浩荃抱了個孩子,身上還有傷,騾車之上,全都是府上受傷的兄弟,一邊還有差役陪同,一個個都大吃一驚。有兩個搶步上前,一個接過孩子,一個把厲浩荃扶住,問道:“厲將軍,出什麼事了?”
門內的護兵也都瞧見,紛紛衝了出去,七嘴八舌地叫道:“將軍,出了什麼事,怎麼傷了這麼多弟兄?”
嶽太保府,那可是如假包換的,隨同前來的差役,一看到這個架勢,全都傻了眼,媽呀,真的是嶽閣老府上的人,這下麻煩可大了。
“它媽的,兄弟們讓人給打了,我哥哥現在都被抓到順天府了。你們兩個進去給我叫人,跟我去順天府把人搶回來!”厲浩荃擔心哥哥的安危,所以對他來說,救人是第一位的。
護兵連忙答應,跑進府內喊人。
嶽府裡面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府上還有殷柱、童胄他們呢,聽到亂糟糟的,趕緊詢問出了什麼事。被問的護兵不明就裡,給出的回答是,厲將軍被人打了,正在門口喊人,準備找回場子。
聽了這話,殷柱和童胄可迷糊了,在北京城內,還沒聽說有人敢惹嶽大人府上的人,這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事得問明白呀,知道厲浩荃在外面等著,二人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府外,見到厲浩荃身上還真帶著傷,兩步搶到近前,問道:“厲兄弟,到底出了什麼事,是誰把你打傷的?”
“它媽的,說來憋氣……”殷柱、童胄與厲家兄弟的交情,自然就不用多說了,厲浩荃哪能瞞他們,當下就從自己前去買米講起,一直講到厲浩然活捉駙馬爺,順天府的差役趕來。
聽了事情經過,一向辦事老道的童胄說道:“浩荃,你放心,咱們既然亮明瞭身份,料想順天府也不敢難為浩然兄弟。我看你不必帶人到順天府搶人,以免把事情鬧大,給大人增加麻煩。這樣,我現在就去紫禁城,把事情告訴大人,請他定奪。”
厲浩荃現在也清醒了一些,覺得童胄說的沒錯,點頭說道:“那有勞哥哥了。”
“咱們兄弟說什麼見外的話,快快進去治傷。”童胄說完,隨後讓人備馬,前往紫禁城。
童胄說的一點也沒錯,厲浩然都亮明身份了,北京城裡誰還敢動他一根頭髮。要知道,得罪了嶽大人,那就和得罪了閻王爺沒有什麼區別。
再說米鋪那邊,劉有福見打自己的人報上嶽肅的名號,也心中暗哆嗦,心想怪不得敢這麼橫,原來嶽肅的手下。嶽肅在北京城裡幾乎是一手遮天,文武百官誰不忌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