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都聽的明白,這是在用jī將法擠兌嶽肅。嶽黨的官員恨得牙根直癢癢,但都眼巴巴地看著嶽肅,希望嶽大人能夠收回三年肅清流寇的豪言。
而嶽肅顯得從容自若,淡淡一笑,說道:“陛下、太后,臣既然敢說三年之內肅清流寇,到時就自然能夠肅清,還請皇上和太后寬心就是。三年之期若到,倘流寇仍無法肅清,臣還是剛剛那句話,願意納上項上人頭。”
“啊……”
見嶽肅再次這般說,所有的閣臣全都傻了。這可能麼,袁崇煥當初說五年平遼,都是大放厥詞,你嶽大人比袁崇煥的口氣還大,要三年肅清流寇。仗得一天一天的打,流寇到處luàn竄,實力越來越大,人數越來越多,下面將領,多有養寇自重之心,拿什麼肅清啊?
“君前無戲言,嶽大人,您可不要妄自誇口,以免到時無法兌現,怎麼向天下人交待。您可是託孤大臣,哪怕到時真的肅清不了,皇上也不好下旨殺了你不是。”韓爌再次jī道。
“韓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聽你的口氣,是不是怕本官三年之後賴賬啊。那也好,本官現在就遂了你的心願,在君前立下軍令狀,三年之內,肅清流寇,你看是否滿意?”嶽肅冷冷地盯著韓爌,大聲說道。
韓爌正有這個心思,但沒想到嶽肅會公然點破,不禁尷尬一笑,說道:“嶽大人,您這話難免有些說笑了,本官也是為了大明朝的江山著想,為了嶽大人著想,大人您是託孤大臣,皇上親政之前,怎能少了大人。”
“這就不用韓大人cào心了。”嶽肅向上一拱手,說道:“皇上、太后,臣願在御前立下軍令狀,三年之內,肅清流寇。請賜微臣紙筆,現在書寫。”
“嶽卿……”張嫣怎能看不出韓爌有挑撥之心,連忙柔聲說道:“軍令狀就免了吧,你的忠君報國之心,陛下和哀家都是清楚的,三年之內,哪怕真的無法肅清,倒也無妨,只要能重創流寇,也就行了。拖個一兩年肅清,都不為過。”
“陛下、太后,臣決心已定,還請陛下和太后放心,臣既然膽敢承諾,三年之內,必有肅清流寇之法。請賜臣紙筆就是。”嶽肅說道。
“那……”張嫣見嶽肅決心一定,無法勸說,心中頗為感動,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卿家已有決斷,那皇上和哀家也不再多言了,先帝委卿為託孤大臣,可見慧眼識珠,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就委託給卿家了。以後但凡平寇事宜,卿家有專斷之權。來人啊,取筆墨紙硯給嶽卿家。”
書房外的太監,得了吩咐,馬上取來桌子和筆墨紙硯,嶽肅也不含糊,把紙平鋪在桌子上,是提筆就寫。很快,軍令狀寫完,嶽肅交給太監,呈給張嫣。
軍令狀上的內容很簡單,前頭寫了些感謝先帝和皇上信任的話,後面便是承諾三年之內,肅清流寇,若不能完成,便一死謝罪。
張嫣看過,更是感動不已,她唸了一遍,卻並沒有給其他的官員看,隨後就封存起來,自己親自保管。
嶽大人立下軍令狀的事,可以說一天之內,就傳遍整個京城。京城內的官員和勳貴,背地裡都說岳肅是大言不慚,打算等著三年之後,看嶽肅的笑話。而普通百姓,卻是對嶽大人堅信不移,他們一個個都都認定,既然嶽青天敢說三年之內肅清流寇,那肯定就能肅清,這個世上,沒有嶽青天辦不成的事。
當然,也有不少百姓為嶽肅擔心,他們都說,若是嶽大人承諾三年之內,審清什麼案子,那肯定是沒跑,可這是打仗,哪有百分百的事,戰場上變幻無常,誰敢說一定就能打贏啊。
一時間,嶽肅幾乎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有的人想要看熱鬧,有的心堅信,有的人擔心。當然,大傢伙也都要看,嶽大人現在要怎麼做。
嶽肅現在有了平寇專斷之權,也就是說,但凡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