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起來。他也知道,自己敢不寫,老爹就敢真不讓自己吃飯。眼下不知母親在哪,只能放老實點。
一部《三字經》,上面的字說多並不多,若是chéng rén抄寫,有兩個時辰足矣寫上三遍,可嶽森畢竟是個小孩子,提筆寫字都不順暢。這年頭,可是寫毛筆字,哪裡是容易的。第一遍還沒寫上三分之一,嶽森就覺得手腕子生疼,再也寫不動了。悶坐在椅子上,撅著小嘴,越看書本,越是煩心,最後乾脆將手中的筆撇了出去。
天sè越來越黑,房內長著燈,很是光亮,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到身上越來越冷。他哪裡受過這般委屈,忍不住大叫起來,“我冷,我冷!”
隔壁的屋子裡有僕人守候,聽到公子如此說話,也擔心公子凍出病來,不好交待,連忙前去稟告嶽肅。當爹的怎麼能捨得兒子凍壞,也就吩咐給兒子送去火盆和棉被。他也擔心兒子餓到,又讓人帶兩個饅頭以及開水過去。你小子吃,也就罷了,要是還不吃,那便餓著吧。
當天晚上,嶽肅在沐天嬌這邊休息,沐天嬌一直在熟睡,也沒吃晚飯,嶽肅就守在屋內陪她。等到沐天嬌醒來,陪妻子吃點了東西,說了會話,才一起休息。
第二天,朝中沒有太多的事務,江西和河南兩地的縣令選舉制,也要等到年後才開展,嶽肅趁沒事,微服陪著四位妻子、女兒、義子在城中購買一些衣服什麼的,作為年貨。
街頭巷尾,議論的還是嶽肅教子不嚴的事情,沐天嬌聽在耳裡,深感愧疚,不便再提兒子回來後,關在哪裡。一家人逛了一天,才回到府上,這時有僕人向嶽肅稟報,公子爺已經把書抄好了。
嶽肅心中暗喜,讓家人自去吃飯,他則是去了學堂小院。進了書房,嶽森老老實實的將抄好的《三字經》交給嶽肅。嶽肅的字,寫的就一般,跟那些同僚相比,差得遠了,當他看到兒子這兩筆字,隱然可以覺得,自己就是書法家了。
嶽森寫的字,和狗扒拉的沒有什麼區別,嶽肅倍感頭疼,但並沒有發火,溫和地說道:“這不是也能寫麼,為何為父罰你寫,你就能寫出來,老師罰你寫,你就不寫呢?”
“我……”嶽森垂著頭,說不出半句話來。
“咱們父子坐下說。”嶽肅說著,來到兒子的書桌對面,搬了把椅子坐下。
嶽森老老實實地坐到父親對面,什麼也不敢多說。
嶽肅拿起三字經,說道:“你剛剛上學那兩天,王先生曾經誇過你,說你很是聰明。為父當時很是高興,而且也相信你是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更加對你寄予厚望。”
說完,嶽肅看著兒子。嶽森依然低頭不語,什麼也不敢說。嶽肅再次溫和地說道:“前幾年,父親一直被國事奔波,你我父親都沒見過面,更加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說過話。今天,為父和你多說一會話,也代替王先生,給你講上一課。”
嶽森還是不語。
“你隨王先生上課,也有將近三個月,三字經你也能夠背上四分之一,可見還是很聰明的。現在,為父問你,你能背上來的這些,可知道其中含義?”嶽肅溫和地問道。
嶽森點了點。
“那你說說,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習相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嶽肅說道。
嶽森沒有回答,仍是低著頭。
像這種態度,要是在公堂,嶽肅早開打了,但他也明白,教育不是動手大孩子,要循序漸進。於是說道:“晚飯還沒吃吧,你的母親還在等你吃飯呢,要是這一課上不完,等你母親吃完,就不能陪你吃了。今晚你還得留在這。”
“我說。”聽了這話,嶽森趕緊搶著說道。
“好,那你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先生說:人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