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何在?”
嶽肅跨出朝班,躬身說道:“臣在。”
“朕來問你,你為何毆打侯國興呀?”
“回萬歲,侯國興夜間率錦衣衛擅闖順天府,意欲毆打微臣,臣無奈自衛。陛下如不信,可問侯國興,臣是在哪裡打得他。”嶽肅心平氣和地說道。
朱由校點點頭,說道:“侯愛卿,嶽愛卿的話可屬實,你是不是擅闖順天府,在他的府衙內被打的呀?”
“回陛下,臣在順天府被打不假,可不是擅闖。嶽肅劫持欽命要犯,臣帶錦衣衛前去要人,他非但不給,反而將臣打傷。”侯國興連忙解釋。
“嶽愛卿,你怎麼說?”朱由校又看向嶽肅。
嶽肅不緊不慢地說道:“陛下,昨夜臣奉旨將犯人法覺移交錦衣衛,可當天夜裡,順天府的差役在巡街之時,無意間現法覺的蹤跡,以為欽犯逃脫,才將法覺擒拿,押回順天府。侯大人說臣劫持欽命要犯,臣想反問他一句,法覺為什麼不在錦衣衛大牢,反而會出現在大街之上?”
“對呀,侯愛卿,你倒是說說,法覺為什麼不在錦衣衛的牢裡,會跑到大街上呢?”朱由校看向侯國興。
這次,不等侯國興回答,客印月搶著說道:“回陛下,聖僧在順天府大牢受盡凌辱,被打的遍體鱗傷,我兒得知之後,怕聖僧熬不過去,屈死在大牢之內,故讓人送聖僧前去就醫。”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說話,別再說漏了嘴。跟著她又道:“誰知就醫途中,被順天府劫去,我兒聞訊前去要人,順天府非但不給,還打傷我兒,還望陛下為我兒做主。”
“若說出去就醫,為何不將郎中請到大牢,反要將人送去醫館呢?臣為官多年,還從未聽說有這個道理,分明是侯國興監守自盜,意欲私縱欽犯。被微臣覺,才假意說是求醫,請陛下明鑑。”嶽肅也不示弱,搶著說道。
朱由校微微額,說道:“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看來就是一場誤會。朕看,就這麼算了吧。”
就這麼算了!朱由校倒是想兩不得罪,可客印月哪裡會答應,搶道:“陛下,我兒是欽命的錦衣衛指揮使,天子親兵,被嶽肅無故打了,怎能如此輕易作罷。他嶽肅目無君上,還望陛下降旨嚴懲,倘一味縱容,恐日後他人爭相效法,錦衣衛還如何執法?”
“陛下,侯國興不僅目無君上,還目無大明法紀,順天府乃是朝廷衙門,他未曾請旨,就擅自率錦衣衛闖入,不但揚言要砸了衙門,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是陛下的一奶同胞,即便殺了微臣,也無人敢來問津。像如此囂張不法之徒,若不懲治,大明的百年基業,豈不斷送在這等小人之手!微臣打他,也是無奈自衛,否則定當喪命於他這奸邪之手。”要講辭令,客印月這種文盲哪裡說得過嶽肅,嶽肅一張嘴就是大道理,而且義正言辭,讓人無可辯駁。
一聽嶽肅說侯國興自稱是自己的一奶同胞,朱由校是勃然大怒,若不是客印月在場,定然狠狠地教訓這小子一頓。看在客印月的面子上,他只是說道:“侯國興,你好大的膽子!今日之事,朕暫不與你計較,若在多言,休怪朕對你不客氣。”
朱木匠是客印月一手帶大的,他現在怒到極點,客印月如何看不出來,心中埋怨兒子實在太過囂張,同時也把嶽肅咒罵一頓。
此時此刻,她也明白,如在多言,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話鋒一轉,說道:“多謝陛下法外開恩,回家之後,臣妾一定好好教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陛下消氣。只是,我兒之所以去順天府,全是因為順天府帶走了法覺,他奉旨看押審問,理當前去要人,其中有些不當,自是他的過失,可順天府也不該扣留法覺,執意不交給我兒。若非如此,兩邊也不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干戈。”
年底實在太忙,沒有多少時間碼字,希望大家見諒。尤其是寫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