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往年強了不止一個檔次。劉半仙和紅袍書生一聽說順天府嶽肅,臉都嚇白了,實在是想不到,今天出來騙點小錢,竟會遇到這位爺,真是流年不利啊。
其他的書生多是外地人,雖說不知道嶽肅,但順天府的名頭還是知道的。在京師犯事,尤其還是購買考題,一旦被抓,估計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跑呀!”眾人一窩蜂的朝門口跑去。
然而,房門處卻聽一個女子大喊一聲,“我乃順天府尹嶽大人的夫人,誰也不許跑,都給我蹲到牆邊,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這抓人怎麼還帶兩口子齊上陣的?一眾書生心中納悶,倒也不敢衝撞,倒不是他們在意這男女授受不親,只是明白一旦衝撞了府尹夫人,這一科就真不用考了,萬一被抓,還要倒大黴。
那個年頭別看沒有監控,但你要是真踏著府尹夫人的身子過去,到會試那天,順天府也不得在貢院門口挨個過篩子,去了被抓,不去的,也能查到,到時根據戶籍,照樣找到你的家裡。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腦子反應夠快,馬上有人老老實實的跑到牆角蹲下。只要有一個,其他人緊跟著照做,眨眼間三十多人全都蹲到牆邊。
嶽肅還真沒想到,自己的老婆不僅強悍,還有這份魄力,衝著阮傲月點頭一笑。阮傲月也是抬頭一笑,似乎是說,別以為就你們男人能抓人,我們女人一樣行。
嶽肅扭過頭,看向劉半仙,說道:“說一說吧,這會試的考題是從哪裡弄出來的?”
到了現在,劉半仙可真是傻了眼,他知道嶽肅的厲害,哪還敢裝什麼真人,連忙跪倒在地,先磕了一個頭,說道:“大人贖罪,小人哪裡知道什麼考題,這不過是糊弄人的把戲,錦囊裡面是我胡亂寫的鬼畫符,根本變不出什麼考題來。等過了三天,賣的差不多了,我就逃出京城避避風頭。”
“哼!”嶽肅冷哼一聲,指著紅袍書生,又道:“糊弄人,我看你是在糊弄本府吧。他剛才明明說你上面有人,難道不是有人將考題洩漏給你?”
“大人,這是誤會呀。熊三是我的徒弟,剛剛是我倆演的雙簧。他這麼說,也只是想唬唬人,我們真的不知道考題。熊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大人跪下。”劉半仙都快哭了,騙人錢財,頂多是吃些板子,最重不過再吃上一年半載的牢飯。洩漏考題,那可是掉腦袋的罪名,誰能背得起。
紅袍公子熊三聞言立即跪下,“咚咚咚”磕了仨響頭,說道:“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考題,剛剛就是騙那幫書生,還望大人明鑑。對了,這個錦囊請大人過目,裡面根本沒考題。”說著,把那黑色錦囊從懷裡取了出來,呈給嶽肅。
嶽肅接過,開啟一瞧,黃紙上果然是鬼畫符,畫了些誰也看不懂的亂七八糟。嶽肅也知道他倆是設局騙人,栽上一定大帽子,只是為了讓二人如實招認。他點點頭,說道:“鐵虯,你們將那些人身上的錦囊都要過來,本府一一驗看。”
“是!”鐵虯答應一聲,朝牆邊走去。
蹲在牆邊的一眾書生都聽到劉半仙的話,早將錦囊取了取來,有得乾脆開啟取出黃紙,一瞧上面,不就是鬼畫符麼。
“大人,學生是上當受騙,還望大人法外開恩,饒了學生吧。”“大人,學生也是一時迷了心竅,上當受騙,求大人放了我吧。”……
眾人看到真的是上當,紛紛痛哭起來。誰也不想因此事丟掉考試資格。十年寒窗,容易麼。
“你們都給我閉嘴,本府自有決斷,若在哭叫,立即上報,革了你們的功名!”
這話還真好使,聞聽此言,眾書生沒一個再敢吭聲的。鐵虯把他們手中的錦囊全部取走,點了一下,正好十九個,雖說有人還心存僥倖,有些不捨,但和功名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了。
嶽肅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