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舉子模樣裝扮的。
舉子的名字叫盧言,江西人,今年二十七歲,家庭背景父親是綢緞商人。嶽肅研究了這十個人的相貌、體態,也就這個人和自己比較相近,容易裝扮。而且,這個舉子,劉半仙還沒來得及通知。
沿途打聽,來到了翡翠閣,讓金蟬、厲浩然在附近的茶社飲茶,他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這種煙花之地,白天登門的人並不多,嶽肅一進門,馬上有老鴇過來招呼。“這位客爺,裡面請,有沒有相熟姑娘呀,要是第一次來,我給你介紹個好的。”
嶽肅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電視裡還是看過這種場景的,為了不暴露,引起別人的注意,說道:“我是外鄉人,第一次到此,並無相熟的姑娘。”
“無妨、無妨,裡面請……”老鴇說著,引嶽肅到了裡面大廳坐下。
這時,有個青年公子走了出來,這人瞧了嶽肅一眼,也沒說話,徑直走了出去。嶽肅也看了青年公子一眼,卻覺得有些面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可就是記不起來。那青年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裴英傑。兩個人當年在湖廣貢院外打了一架,但相隔四年,哪還能再認出對方。尤其是嶽肅今天還特地裝扮,裴英傑更是認不出。而嶽肅也頂多是看他有些眼熟。
那年頭的妓院可不是一進門就脫褲子上床的場所,有點像現在的酒吧,可以聽曲,聊天,飲酒。
嶽肅被請到一張桌子坐下,坐下的同時,還故意將腰間的杏黃色護身符晃了晃,而老鴇像是沒有看見,喊了兩個姑娘過來陪坐,上了一壺茶水,幾色乾果,便自行去了。
嶽肅心中納悶,難道對方看出自己的身份了。
既來之則安之,他只好和兩個姑娘閒聊起來。沒過一會,有“大茶壺”過來續水,將茶壺倒滿,那龜公說道:“這位公子,看你文質彬彬,器宇軒昂,想來是到京赴試的貴人吧。”
“貴人不敢當,盧某確是來京趕考的。”嶽肅笑顏說道。
“原來公子姓盧……”龜公說著,瞧了眼嶽肅腰間的護身符,然後說道:“公子是貴人,怎能在這樓散座,到樓上廂房用茶可好。”
嶽肅點點頭,說道:“也好。”
“公子請。”龜公將茶壺放到一邊,請嶽肅上樓。
登上二樓一直往裡走,貌似幹這種勾當,都願意選最裡面的房間。這是一間套房,一進門是一個精緻的客廳,中央放著桌子,桌上擺著時令水果和酒水。
大茶壺說道:“公子請坐,不知公子有什麼需要。”
嶽肅在桌旁坐下,故意說道:“這位老兄,今天早上,有一位道長登門,說我的一生富貴都在這翡翠閣,盧某十分好奇,便登門到訪。如果單就是喝茶飲酒,請恕盧某告辭,我還要課書呢。”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定碎銀子來。
“公子莫要著急,等下自有分曉。如果公子沒有其他需求,那小的就先告退了。”龜公說完,出了房間,將房門帶好。
這邊龜公剛一出去,嶽肅便聽裡屋有人說道:“外面的可是盧言盧相公。”
這人的聲音陰陽怪氣,嶽肅現在經常出入紫禁城,不難聽出這是太監的聲音。
嶽肅說道:“正是,不知閣下是……”
“咱家的聲音想必你也聽出來了。”聲音一落,裡屋的門被推開,一個個子不高的青年人走了出來。青年身上穿的,正是宮內太監的服侍。
要是一般人,看到太監,或許會嚇上一跳,但嶽肅紫禁城進的多了,對宮中的情況瞭解的也多,一眼就看出這太監的等級,也就是小小的長隨級別的,根本連“監”都稱不上。
雖然如此,可嶽肅為了不穿幫,還是站起身來,顯得有些謙卑地躬身施禮,“小人參見公公。”
“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