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領頭漢子小聲地答道。這種事,相瞞是瞞不住的,畢竟已經被青年看到。如說沒有,被青年一揭穿,估計是要倒黴的。
“大半夜的運糧去米倉?我來問你,那糧食是從哪裡弄來的?”嶽肅冷冷地問道。
“是從……是從……”領頭漢子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
這一來,嶽肅心中隨即瞭然,他怒聲喝問道:“是不是從賑災的糧食裡,偷出來的?”
“這……我不知道……”領頭漢子把頭一扭,不再去看嶽肅。
“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你可知道本部院是何人?”嶽肅大聲喊道。
那些漢子就算沒見過嶽肅,但看到嶽肅派頭,又如此問話,已經意識到嶽肅的身份。畢竟新任的河南巡撫在懷慶城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斬龍幫的爪牙需要打才能招,可這些漢子們,根本不用打,一想到嶽肅的身份,就已經嚇得渾身打顫。
“說!這些糧食是從哪拉來的?倘敢不說,休怪本部院對爾等不客氣!”嶽肅再次怒聲喝道。
“大、大人……”領頭漢子見嶽肅震怒,嚇得第一個跪倒在地,另外五個,也不敢怠慢,跟著跪了下去。“大人饒命啊,小的們也是受人差遣,不得不做啊。那些糧食,是從……是分別從派發給城外災民、城內百姓的糧米中運出來的……”
“拿了多少?”嶽肅大聲問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這邊一共運了近兩千石……”
“好大的膽子,連賑災糧食都敢私吞!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嶽肅問道。
“是、是我們的東家。”領頭漢子小心地說道。
“你們的東家叫什麼名字?全城米鋪被封,難道你們東家的米鋪就沒被查封,糧食沒被徵調嗎?”嶽肅大聲問道。
“回大人的話,沒有。在全城米鋪被查封之後,我們東家的米鋪,也就是做做樣子,跟著關門了。裡面的糧食,也沒有被徵走。我們東家姓孟,叫孟慧瓏,是……是知府大人的侄子。”領頭漢子如實說道。
眼瞅著嶽肅已經下令調兵,猜也能猜到,是要奔著米鋪去的。這等事,現在不說,等動刑再說,就晚了。現在老實交待,或者還能混一個寬大處理。嶽肅的威名,這小子已然聽說,連王爺和國舅的米鋪都敢封,而且還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那可是能先斬後奏的傢伙。
“好呀……好一個孟華德……膽子可真是不小……”嶽肅咬牙切齒地說道。
正這功夫,童胄跑了出來,“啟稟大人,人馬已集結完畢。”
“殷柱和李忠剛剛已持火籤去找孟華德與郭義剛,你和金蟬各帶一百人人,前去接應。本部院就在這裡等他倆。”
“屬下遵命!”
嶽肅原先的意思,本是帶人直接抄了米鋪,但現在一看,還是應該先把這二位拿了再說。
童胄、金蟬二人迅速帶人分頭趕往府衙和守備衙門。
先前殷柱、李忠已經各帶四名差役前去請人,到了地方,兩位大人一見火籤,自是不敢怠慢,連忙備轎、騎馬出門,趕往行轅。走到半路,正好與童胄、金蟬所帶的人馬碰頭,看到上百人來請,這一下,兩位大人都有點懵了,不知是什麼意思。
可不去,那是絕對不行的,雖然內心七上八下,也得老老實實跟著前往。
來到行轅之外,孟華德、郭義剛連忙來到嶽肅面前,躬身請安。嶽肅一擺手,說了聲“罷了”,隨後便道:“兩位大人來的正好,跟本部院去個地方。”
“下官遵命。”別看不知道嶽大人是什麼意思,可職位在那擺著,誰敢說半句廢話。只是心中忐忑,不知嶽肅要帶他們去什麼地方。
這個答案,嶽肅馬上就公佈了出來,他一指